白缮正在低头看手机,听到祝乐之这么问,装作没有听清楚的样子,问道:什么?
祝乐之重复道:从C市中心到这里起码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白总不进去看看简老师吗?
白缮把手机放在一旁,发动车子: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进去打扰她了。
祝乐之看着,心中有疑惑,但是她并没有问出来。一来她和白缮不熟,二来,贸然问出这种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她总有一种感觉,总觉得白缮今天好像只是为了让自己过来见一见简意。
可是,为什么呢?
好。祝乐之点点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和搭话了。
祝乐之不说话,白缮的嘴却一直都没有闲下来。沉默了两分钟,又度挑起了话题:祝小姐的养父母还有来找过你吗?
祝乐之一挑眉,白总知道的事情不少。
听到祝乐之的语气不善,白缮笑道:只是在关心祝小姐而已。
是吗祝乐之哦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白缮的鬼话。
祝小姐和我母亲聊了些什么?白缮又问。
祝乐之垂着眼睛,复:没聊什么,就是随便聊了一些东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转眼就到了C市的酒店。
祝乐之心头长呼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到地方了,这一路上她和白缮聊天实在是没劲儿。她总感觉白缮在若有若无的打探自己的消息。
为什么呢?因为要和傅如初合作吗?
祝乐之想不明白,如果只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关于傅如初的消息,那白缮的算盘可就打错了,毕竟她知道的东西可能还没有去调查能知道的多。
除了这个,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呢?
祝小姐慢走。白缮停下车,对她说道。
祝乐之拎着包,恨不得赶紧离开,她对白缮客套道:白总也一路小心。
白缮点点头。
把车开离酒店门口,刚到路口的红绿灯,就接到了简意的电话。
你在哪?简意的声音有点冷。
白缮道:刚把祝小姐送到酒店。
你来我这儿一趟。简意叹气:我刚才,拔了祝小姐一根头发。
白缮面色一变,踩下油门,严肃道:我马上就到。
妈把祝乐之的头发放在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透明袋子里,白缮抬起头,看着简意,叫了一声。
简意神色复杂地看着,半晌,才道:怎么了?
您怎么知道白缮试探着开口:祝乐之
我是怎么知道她是我女儿?简意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苦涩:她的脖子上有一颗小痣,你妹妹的脖子上也有。
白缮愣在原地,拿着透明袋子,突然觉得手里原本没有什么重量的东西重逾千斤。
那时候我就想,难道你真的只是因为她和我长得像才让她过来看我的吗?简意揉了揉眉心:所以,我拔了她一根头发。
白缮低着头:谢谢您。
你是我儿子嘛!简意扬起一个笑容,拍了拍的肩膀。
白缮心中极其不忍,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在强颜欢笑。当初因为一纸婚约,她的母亲被迫嫁给了的父亲。可是豪门的婚姻,大多只是让女方损失罢了。
自己的父亲白尚,堂而皇之的在外面找情人,最后居然还不顾老一辈的反对,生下了一个私女。
那个私女的年纪比自己的亲妹妹大了不少,白缮甚至都怀疑,在有自己之前,那个女孩就出生了。
后来,他的妹妹丢了,不过一个星期而已,他的父亲就把白悠涟带回了家,对他刚刚丢了女儿的母亲说道:
简意,我知道你丢了孩子心里难受,不过,我又找了一个和咱们女儿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白尚牵着白悠涟的手,微笑着对简意说道:以后,这就是咱们的亲女儿了。
白缮只觉得恶心。
他想,如果当时自己的妹妹没丢,如果当时白尚的表情没有那么虚伪,如果自己的母亲没有那么伤心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喜欢白悠涟。
她的野心太大了,图谋良多。白悠涟的可不仅仅是荣华富贵,她要的是整个白家。
当初白家在A市发展良好,可是后来,为了不让白尚如愿,简意一意孤行,通过两家公司的董事会对他施压,这才让整个白家迁到了C市来。
白悠涟,白悠涟!
白缮死死咬着牙。
妈,韩吟来C市了。白缮道,观察着自己母亲的表情:我拿了您的一袋金骏眉去招待们。
简意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是吗?老朋友了,反正我也不喝茶了,你索性就拿去全送给她吧。
白缮张了张口,道:妈
简意没有说话。
你有空的话,尽快去做一下亲子鉴定吧。简意说道:有结果了告诉我。
白缮道:好。
其实有很多想对简意说,比如说,已经有了白尚和白悠涟的亲子鉴定书,他们都不会好过;比如说,白悠涟蹦跶不了多久了,她得罪了傅如初;还有简意再也不用住在这里了,自己已经把白尚架空了。
可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只是说了一句:好。
妈,我是一个错误吧。白缮低着头,轻声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话
简意看着,眼中的情绪复杂。她知道,错的只是他们这些人,和孩子没有关系:你很好。她说道:你是个好孩子。
白缮的眼里很悲伤:对不起,如果没有我的话,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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