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之坐在韩吟身边,见她脸色不太好,担忧道:韩老师,您没事儿吧?
韩吟摆了摆手,勉强一笑,她坐直了身子,没事。
祝乐之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韩吟不愿多言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出口,只以为她是累了。
不我母亲这些年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白缮轻叹一口气,面上浮现淡淡的忧虑。
令堂受苦了。吕纵皱着眉头,这么说道。
祝乐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在吕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了韩吟一眼,后者依旧是面色苍白的样子。
韩老师,您要是不舒服,我扶您回去休息吧?祝乐之低声问道。
韩吟晃了晃身子,不知道是这些天连轴转实在忙得了头还是因为白缮方才的那几句话失了心神,她恍惚地看着祝乐之,一瞬间天旋地转,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时候。
[韩吟!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都要进娱乐圈啊?
韩吟韩吟!说我们以后的女儿叫什么好啊?我希望她快快乐乐的,就叫乐好不好?
韩吟,我要结婚了。
韩吟,再见。不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韩老师?韩老师?记忆中的影子和眼前的人混合,韩吟一时间有些不真切的虚幻感,片刻之后,她眨了眨眼睛,回神来。
我有点累了。她站起身,对在座的人歉意一笑:先回房间休息了。
祝乐之见状,担心她一个人出什么事,也算跟着她离开。韩吟却把她按在椅子上:我没事的。
她露出一个微笑:别担心,小乐之。
白缮适时地对韩吟表达担忧:韩老师,我找人送您回房间。
吕纵起身:我去吧。他对白缮点点头,紧跟着韩吟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房间里,韩吟没有锁门,她呆呆地坐在房间中间的大床上,吕纵紧随其后,顺手锁上了门。
韩吟,失态了。
吕纵平静道。
吕纵,管的未免有些宽了。韩吟反唇相讥。
吕纵皱起眉,想骂醒韩吟,可是看着她的模样,又不忍心开口,犹豫许久,只说了一句:要去看看吗?
韩吟抬起眼睛看他。
吕纵深吸一口气:去看看她吧。他补充道:我可以帮你安排。
吕纵,我们之间只不是一场交易已。韩吟站起身,她穿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吕纵,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冷厉:我们之间有协议,和的男朋友好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吕纵张了张口:我只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苍白。
当初是为了的母亲才选择和我结婚的,你的母亲去世一周年了,我们抽个时间把手续办完吧。韩吟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坐下来,把脸埋进手心,声音里带着颤抖:
对不起。
吕纵在她身旁的沙上坐下,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也谢谢帮我这个忙。
他指的是结婚的事情。
韩吟的声音发闷,谢谢。
吕纵站起身,走了两步,他又回头,沉声说道:祝乐之和白家没有关系,别把她当做
韩吟低低地应了一声。
吕纵和韩吟离开,祝乐之和白缮之间没有隔人。
白缮爽朗一笑,招呼她:祝小姐,吃饭啊!这里的淮扬菜可是一绝,尤其是这道松鼠鳜鱼。
说着,他算用公筷给祝乐之夹一块。
祝乐之婉拒:不了,谢谢白总。不我对鳜鱼过敏。
白缮一愣,歉意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而后,他又顺着话题往下问道:祝小姐是对海鲜敏?
不是。祝乐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道:只是对鳜鱼过敏。
白缮脸上的怔然之色更重,他放下筷子,有些讪讪道:是、是吗
是的。祝乐之认真地点头:除了鳜鱼,其他都没有问题。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谢谢白总了。
白缮勉强一笑:我母亲也对鳜鱼过敏。
祝乐之没有多想,跟着他的话恭维道:白总一定很尊重您的母亲。
白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祝乐之道:您和您母亲的感情很好她轻轻一笑,脸上多了几分伤怀:我很羡慕有亲人的人。
她想到了傅如初,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羞赧:不,我现在也是有爱人的人了。
白缮这才想起前段时间网络上针对眼前这位祝小姐的风波。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着,指节白。傅如初傅如初是怎么对自己说的?
说自己的妹妹,从小受了很多的苦,所幸现在过得很好。
小时候的不好,现在结了婚,所以日子好过了许多?
傅如初低垂着眉眼的样子,欲言又止的神情
难道难道
他抿着唇,试探地问道:祝小姐从前的日子,很难过吧?
祝乐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老实地回答道:还好都过去了。
白缮心中一沉,又问道:傅董对您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