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机会后就一直没有说出口。
宵翎看着他不知道为何变得吞吞吐吐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还是醋吗?
封从眠: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真的有点醋那时候的自己。
宵翎摆出语重心长语气想给这个醋缸成精的人好好说教说教。
在那个青春期容易躁动的年纪崇拜一下做好事不留名背影还很酷的救命恩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现在如果能再见到他,他也只会有再纯洁不过的感激之情。
他的说教还来不及详细展开,就被封从眠接下来的话砸懵了。
足足缓了一分钟才啊?了一声。
封从眠耐心的重复:我说如果我就是当年那个救了你的人...
宵翎这回确定不是自己听叉了,马上开口打断:封先生,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封从眠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我不乱开玩笑。
这一次宵翎缓了足足有五分钟,才慢慢的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并不优雅的字。
靠。
第112章镜鬼冷着脸选择了往上的选项,宵
冷着脸选择了往上的选项,宵翎没再管旁边连声道歉的男人。
封从眠像一只垂下耳朵的大狼: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哦。宵翎看了一圈他们现在的环境,一点也没有要原谅的意思。
他们又往上了一个格子,这一次他们到了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
一共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囚房。
生锈的栏杆和凹凸不平的水泥墙都在透露着冰冷的气息。
他和封从眠被传送过来,一起关在了第五个牢笼里。
发现没办法靠着蛮力打开这个牢房后宵翎转身打量起了牢房的内部。
一个有缺角、脏兮兮的洗漱台,一张看起来冷硬的铁床,在牢房的角落勉强有一个被用帘子隔开的茅坑。
简陋得可怜的环境。
宵翎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到过条件这么苛刻的副本。
十个房间看起来对应十个玩家,每个都是单人房,一般来说是单人房的罪犯都是犯事很严重的,监管力度也会很高。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内心所想,一阵由远即近的脚步声从左边响起。
宵翎和封从眠对视了一眼,后者了然主动用帘子遮住了自己。
这里是单人监狱,虽然他们本质在这个魔方里只需要在意魔方的规矩不用太过于遵守这个监狱魔境的规矩,但为避免被强行分开,还是选择避让了明面上的规则。
几个小时的不吃不喝高强度精神紧绷让宵翎的反应能力稍微下降,不过依旧敏锐的注意到了脚步的主人在每个牢房前面停留的时间都是平均的。
不多不少刚好七分钟。
很快他就来到了第五号牢房前,看着眼前大腹便便还拿着电棍的监管者,宵翎露出了安静乖巧的神色。
监管者的眼珠往外突出,滴溜溜的转着看着牢房的每个角落,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后失望的啐了一口,用电棍敲了敲铁栏杆:今天的最后一圈巡逻了,等下老实点,别发出怪声。
宵翎歪头:怪声?什么怪声?
监管者抓了抓自己几天没洗格外油腻的头发:别跟之前关在这里的囚犯一样一到零点就鬼吼鬼叫就行了。
宵翎一脸惊讶:他们为什么一到零点就叫?
那监管者不是个好说话的,被连续提问后变得凶神恶煞的:关你屁事,你要是好奇,就自己去地狱里问他们!
七分钟一到,那监管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看起来只是因为工作有硬性要求才来巡逻的,只负责看看囚犯有没有闹事,对死活根本不管。
等确定监管者离五号远了点后宵翎才招手让封从眠出来。
看来之前被关在这里的囚犯都死了。
宵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觉得惊讶,因为他们在看到这个牢房里随处可见的血手印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些现在已经干涸的血手印有大有小,不像是同一个人的,但无一例外的是从它们上面传出的信号都是那么的绝望。
魔方里的副本复刻过来都会跳过一大段直接到boss已经要大开杀戒的时间点,这一次也不例外,虽然只能看见惨白的灯光无法分辨这里的时间,不过根据监管者刚刚那句话也可以得出现在已经接近凌晨。
封从眠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牢房上不再生气的样子,偷偷的又牵住了他的手。
宵翎四处摸索线索,再次发现了好几处这里死过人的痕迹。
掉落的带着头皮的头发、完整的整个指甲盖...
没忍住往前伸了伸左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被握住了。
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回视着他。
宵翎有些无奈,他倒是挺着急的,但奈何某人一直气定闲庭的看起来毫无紧张感。
封从眠很淡定的拉着他坐在了冷硬的铁床上:休息一下。
一旦沾上了床,被刻意遗忘的疲惫感就都跑了出来,头忍不住往旁边的肩膀靠去。
被毛茸茸的小卷发蹭在了脖颈上,封从眠微微侧目,眼里有几分心疼:睡一会,等boss来了再醒。
也许是身边人的气息太过于安稳,宵翎的眼皮子打架了一会还是缓缓闭上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也就半小时左右,只感觉刚闭上就睁开了。
好在聊胜于无,还是驱散了不少疲惫感,连隐约发疼的骨头和肌肉都好了大半。
零点了吗?宵翎活动了一下脖子,眼里的疲劳散去只剩下一片清明。
封从眠见他醒了也不再维持同一个姿势,把「武器」召唤出来握在手上同时低声回答:嗯,看样子快了。
灯开始一闪一闪。
血手印比起一开始又增加了,甚至有一串一直从洗手台那延伸到了他们的脚边。
看起来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从那里爬到了他们身旁一样。
宵翎稍微理解了为什么囚犯都会在零点的时候尖叫了。
这些牢房一到这个点就变得不像是在阳间,阴气和怨气一起席卷而来。
一股不可名状的窥探感一直如影随形。
即便他站起身走了两步这种窥探感也没有消失。
牢房的空间不算大,他稍微走动两步就从床边到了这个房间的中央位置。
而这个位置是正正好对上了洗手台上镜子的。
那股窥探感不仅没有消失还变本加厉了。
宵翎板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回头想跟封从眠说话,却突然顿住了。
封从眠:怎么了?
我笑了吗?小巧的喉结动了动,宵翎看着那个裂一道的镜子觉得嘴里一阵发干。
gu903();没有。封从眠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