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琢眼睛一亮:“嗯?”
容与:“推秋千的速度可以快点。”
楚琢:“……哦。”
晚膳后,容与在院中散步消了消食,又坐到秋千上:“过?来。”
楚琢走过?去:“喜欢玩秋千?”
“总比回屋里睡有趣。”容与说。
楚琢笑了声,正要走到秋千后推一把,容与就道:“坐我旁边。”
秋千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楚琢在他身边坐下:“想一起荡?”
容与说:“一起浪荡。”
楚琢:“?”
“你不觉得,”容与转头望他,轻声道,“在秋千上睡,比回屋里睡有趣么?”
楚琢呼吸一滞,觉得自?己快疯了。
“我已经把人都支走了,现在整个玉清宫只有你我……”容与话音未落,楚琢就低头吻住了他。
“提出安秋千时就想到要这样?”楚琢问?他。
容与承认得非常坦荡:“是啊。”魔王不就是要找刺激和?追求新鲜感么?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保守。
楚琢勾唇:“蓄谋已久。”
“我看你很乐意上当。”
“那?倒也是。”楚琢说,“乐意至极。”
秋千藤蔓微微摇晃,簌簌花雨落在树下,月光将一双长长的影子照在地上。楚琢担心容与在夜里着了凉,最?后将人用衣裳一裹,抱到屋里继续。
第二天,血玉镯激烈抗议:你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在床上书桌上浴池里突然让我进禁闭室也就算了,为什么秋千也能出现马赛克啊!就不能分一分场合时间吗?啊?!
容与:秋千而已,小场面,别?大惊小怪的。
血玉镯:那?什么算大场面?难道龙椅才?算?
容与:对诶,这个更刺激,下次安排上。
血玉镯:……
血玉镯:我发现我在这个世?界进禁闭室的频率直线上升,你们破裂的感情是不是快修复好了?
容与:是上个世?界频率特别?低吧。
晏昭那?冰冷的温度搞得他快性冷淡了。
血玉镯无法反驳。
大概是知道容与昨晚累,楚琢今天上朝前没丧心病狂地大早上把容与喊起床,允许他睡一天懒觉。容与慢吞吞穿好衣裳,走出去看到书桌上摆着早膳。
不管他吃不吃,反正早饭楚琢是给他做好了。不放在餐桌而放在书桌上,大概也是考虑到了餐桌比较远,容与可能懒得多走几步路。
容与走到书桌前,坐下来慢慢享用早膳。
桌上还摆着文房四宝,收拾得整整齐齐,都是楚琢一手整理——楚琢不许宫人收拾这张书桌,违者?杀无赦。
容与最?初还会练习画画,后来意识到手抖的毛病不是勤奋练习就能消失的之?后,就把画笔丢开,懒得再做无用功。他要做的是把手根治好。
之?后这张书桌就归楚琢了。楚琢每天画了什么,容与也不关?心,就像他也懒得关?心楚琢每天批的都是什么奏折。
今天却是难得起了回兴趣。
因为这书桌上的摆设并?非昨夜他看到的那?样,颜料也少了些。
也就是说,昨晚在他睡着后,楚琢没跟着一起睡,而是来这儿又画了一幅画。
是什么样的毅力,让一个男人在春宵过?后,不搂着温香软玉入眠,反而披衣下床去画画?
他的魅力难道还不如画画?
容与要去探究楚琢昨夜画了什么。
一打?开柜门,容与就看见一大摞卷轴。他将卷轴拿出来,一幅幅展开,发现画上的竟然都是姬玉。
不,楚琢画的是他。
纵然是姬玉的皮囊,动作神态气?质,刻画的都是容与。
他下棋的样子,喝茶的样子,嘴里含着点心的样子,坐在梳妆镜前青丝被一根发带束起时的样子,躺在被子里赖床不起的样子,趴在榻上裸着后背绽开红莲的样子……
每一幅都是他,落款是时间与楚琢的姓名。
容与每看一幅,都能记起当时发生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