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自信点,去掉“吗”。
容与落寞道:“这我不敢确认,但我的家业,确实是被他骗光了。”
这句话比信誓旦旦地讲“我觉得他确实是图你们家业”还要管用。这是个猜测,而容与讲的是既定事实。
丁母气得发笑:“好得很,他装得真是好得很。这么久都没问我们丁家要过一分钱,原来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容与适时给出最后一击:“没要钱么?恐怕未必。”
丁母已经很信任容与,忙问:“怎么了?”
容与不动声色:“大前天奇货拍卖会上,我看到令千金与张文凡待在一起,才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您不妨问问,您女儿的项链哪儿去了?”
丁母面色一变。
好极了,自己女儿都敢联合外人欺骗她了!那张文凡果然是个祸害!
丁母捂住胸口,气得一阵胸闷。
容与安抚道:“夫人消消气。”
丁母摆摆手示意没事。
稍微平静下来后,丁母顿时对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同情不已:“谢谢你的提醒,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那畜生骗到什么时候。能加个微信吗?以后有事方便联系……那种人渣败类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祝你和顾总幸福。”
“当然可以。”容与将最后一口蛋糕吃完,微笑道,“也谢谢您的款待。”
容与起身走了。丁母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气,起来走到丁薇薇身边,面色很不好看。
丁薇薇不明所以:“怎么了?妈。”
丁母剜她一眼,忍着气道:“跟我上楼。”
……
“妈,你干什么呀?”丁薇薇被丁母拉进房间,感到莫名其妙。
“项链呢?”丁母板着脸问。
丁薇薇一噎:“什么项链?”
“别跟我装傻,妈送你的那条。”
丁薇薇吞吞吐吐道:“不是说了压箱底了吗……”
丁母追问:“放哪儿了?拿出来。”
丁薇薇眼神躲闪:“我忘了,哎呀我首饰那么多,怎么记得住……”
丁母见她言辞闪烁的样子,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项链给姓张那小子当抵押品了?不然就凭他能买得起奇货的东西?”
丁薇薇是个藏不住事的,闻言脸上一慌:“妈,你,你知道了啊?”
完了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叔伯捅到爸妈这儿的,果然是纸包不住火。
丁母脑袋一晕,那个青年说的是真的,那另外几件事恐怕也不会有假。
她盘问道:“你给他买什么了?张文凡天天在你爸妈面前装得视金钱如粪土,原来是背后有你这座金山供着,你还为个野男人骗起你爸妈来了?”
“妈你别说得那么难听,文凡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借项链不是为了挥霍。”丁薇薇一急就什么都交代了,“他是为了买那块双鱼玉佩送给顾总。顾总不是喜欢玉吗?只要和顾总搭上线,他生意就会越做越大,就能让你们满意了。你们整天嫌他穷,根本看不到他的努力!”
“用你的项链抵押玉佩,他拿去讨好顾总?”丁母恨铁不成钢道,“丁薇薇,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你真是笨啊!他这招叫借花献佛知不知道?咱们家和顾氏也有生意往来,你不给你爸发展人脉,你就这么吃里扒外?”
丁薇薇解释:“文凡他不是外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他根本不爱你!”丁母怒气冲冲,“他是同性恋你知不知道!”
丁薇薇一愣,摇头道:“妈,你为了让我们分手,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我是不会信的。”
“证据我会去查,要是真被我发现他骗婚骗财,他下半辈子休想好过。”丁母严厉道,“你立刻跟他分了,要是不分,就凭那条项链,我也能把他送进监狱!”
丁母也是事业上的女强人,这点魄力绝对有,她绝不容许女儿受到伤害。
丁薇薇被棒打鸳鸯,觉得丁母十分无理取闹:“妈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一没偷二没抢,项链是你送我的,也是我自愿给他抵押的,怎么就要进监狱了!”
“我是送给你,那是口头馈赠,没有书面证明,真上法庭你拿得出证据么?现在就是我的项链被人拿去抵押,是偷是抢,由我说了算。”丁母冷漠道。
三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判个无期徒刑都够了。
“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文凡往死里逼,反正我就是爱他……”
“啪!”
丁薇薇不可置信地捂住脸:“妈你竟然打我?”
还是在她生日的时候打她?
丁母失望道:“都是我和你爸从小把你宠坏了,才让你这样单纯好骗识人不清。你说我逼死他,你知道那狼子野心的畜生心里想着怎么逼死我们?”
丁薇薇听不进去,她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母亲打耳光,她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崩溃地推开门就跑下楼。
丁母独自坐在女儿粉色的公主床上,发呆半晌,拿手指揩了揩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