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磊也下了车,很亲热的拍了拍陈瑞:“又不是在局里,叫啥局长,跟以前一样,叫张哥。”
陈瑞只好改了称呼:“张哥。”
张新磊:“下班咋没回家?不会是已经搬过来了吧?”
“还没有,我过来看看,一会儿就回家。”
“回啥家,今儿个中午我做主,不回去了,我叫我媳妇烧几个菜,咱哥俩儿好好喝一盅……”
话音刚落,就看到从家属院里飞跑过来一个小伙子,跑的是满头大汗,看到张新磊,气喘吁吁的抹了一把汗:“张局长,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出事了?”
张新磊大吃一惊:“出啥事了?”
小伙子:“我给你说不清,你回去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小伙子这么一说,张新磊心里就是咯噔一声,招呼也都没顾上跟陈瑞打,骑着车子就往家属院里冲了过去。
小伙子也跟着后面跑过去了。
陈瑞也赶紧骑上车子过去了。
张新磊家院门口,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嗡嗡议论声一片。
张新磊都顾不上停好自行车,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拨开人群就往里挤。
有人看到张新磊回来了,吆喝了一声:“张局长回来了,前面的给让开个路。”
前面的人一听,都往两边闪开,给张新磊让出一条路来。
张新磊进了院子一看,看到自家院子里,他媳妇身上脸上都是血,哭着追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而陌生男人却满院子乱跑,嘴里还“咯咯咯”“喔喔喔”地叫着,就跟个人形大公鸡似的。
然后他又看到了地上被抹了脖子的大公鸡,和西墙上泼的血,脑子就是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他赶紧扶着墙站好了,等缓过了劲儿,回头指着几个小伙子:“这人怕是精神病犯了,你们几个,赶紧过去把他弄住,省得他一会儿伤着人。”
他一发话,立马出来几个小伙子,朝着大师跑了过去,大师一看情形不对,“咯咯咯”叫着四处躲藏,见躲不过去了,竟然张嘴要去琢那几个不伙子,不过到底没逃过去,被几个小伙子扑通一下撂地上按住了。
这么一倒地,他也清醒过来了,看到自己竟然被几个小伙子按在地上,急得大叫:“你们是干什么的,快放开我!”
大伙儿一听,这么说话挺正常的?
大师挣扎着要起来,张新磊走过去,示意几个小伙子放开他,几个小伙子松了手,大师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院子里都是人,惊恐道:“怎么回事?”
人群中有人喊:“还要问你呢,刚才跟只大公鸡似的,又跑又叫的,犯病了?”
还有人问他:“你是干啥的?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跑这儿装神弄鬼!”
“把他扭到局里去,好好审审他有什么目的!”
……
大师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还有啥不明白的,他是被人阴了!阴他那个人,手段比他高的多的多,要再玩下去,他非丢了小命不可!
大师指着徐清霞,气急败坏道:“那人的气运我偷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说完,分开众人就跑了,徐清霞追后面喊:“那你把钱还给我啊,800块呢,你总不能就这么眛了!”
人群登时炸了锅:“偷人气运?她想偷谁的气运?”
“你没看鸡血泼到了西墙上,是想偷陈局长的气运吧。”
“看不出来呀,心够毒的!”
“800块钱呢,啧,可真舍得。”
……
陈瑞以为张新磊家出了啥事,跟过来想看能不能搭把手,结果竟然看到了这么一幕,他悄没声儿的退出来,去了隔壁自己家,发现院子门没上锁,推开门一看,见丁颜踩着个凳子,趴墙头上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陈瑞来了,丁颜愣了愣,然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惊讶道:“你咋来了?”
见陈瑞看着她没说话,知道陈瑞猜到隔壁的动静是她的手笔了,理直气壮道:“是他们先害人,找个假大师作法要偷你的气运。”
虽然术法拙劣得害不了人,可总归是有害人的想法,她出手惩治没有错。
陈瑞看她气呼呼地鼓着嘴,竟是说不出的招人喜欢,没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第40章坟套坟
陈瑞没忍住在丁颜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后,俩人都愣在那儿了,大眼瞪小眼,气氛比刚才隔壁还诡异。
陈瑞最先回过神来,掩饰地咳了一声:“回家吧。”
丁颜脸上跟火炉在烘烤一样,觉得这会儿往脸上打个鸡蛋,都能煎熟,她不自然地扭过头:“哦。”
陈瑞自行车在外面停着,他把门都锁了,然后两人出了院门,看到隔壁人已经散了,隐隐的能听到哭声,肯定是徐清霞在哭。
她给了那个大师800块钱,没办成事,大师还跑了,钱都不一定能追回来。
就算是钱能追回来,可现在整个公安局家属院的人都知道了,她请大师来作法偷陈瑞气运,暗戳戳的做这种阴损的事,谁不唾弃?张新磊也势必会受到影响,他跟徐清霞可是两口子,要说他完全不知情,谁信?
回去的路上,最开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还是陈瑞最先打破了沉默:“娘跟爹都同意搬到县城了,不过娘的意思是等过完年再搬。”
丁颜:“哦。”
这事儿田秀芝已经跟她商量过了,再有4个月就要过年了,过年肯定是要在陈家湾过,搬来搬去的麻烦,不如干脆过完年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