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丁颜分被窝,把小宝给推了出来,“小宝非让睡一个被窝,小宝?”说着戳了戳小宝。
小宝打了个大哈欠,“小宝要跟爹和娘一块儿睡。”
小宝就是丁颜的软肋,小宝一发话,丁颜立马投降,想着反正中间隔着个孩子呢,陈瑞他能干啥?
这么一想,没那么别扭了,抱着小宝上了床,然后把小宝放到了床中间。
陈瑞也上了床,小宝左边喊一声爹,右边喊一声娘,高兴得咧着小嘴笑。
陈瑞胳膊朝着丁颜这边伸过来,丁颜眼一下瞪的老大,“你干啥?”
陈瑞,“……给你掖一下被子。”
反应过度了,丁颜挺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被子角,“我自己来。”
仨人挤一个被窝,就是比她跟小宝俩人一个被窝暖和,尤其是对丁颜这种怕冷的人,身边一大一小俩暖炉,整个人都是热烘烘的,人一舒服,丁颜对跟陈瑞一个被窝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走了那么远的路,她也确实累了,几乎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听着娘儿两个均匀的呼吸,陈瑞心底某处一片柔软。
第二天早上起来,床上就丁颜一人,连小宝都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起床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丁颜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8点钟了,她赶紧起床,推开门,正听到田秀芝小声跟大宝和小宝说话,“小点声,别吵醒你娘了。”
听到丁颜开门的声音,田秀芝扭过头,“醒了,咋不多睡会儿?”
丁颜不好意思道,“不睡了,已经睡过头了。”
田秀芝,“走了那么远的路,能不乏吗?那家人也真是,请人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拖拉机接送,看过事儿就不管了,这不用着人靠前,用不着靠后吗?”
田秀芝说着去厨房给丁颜热饭。
丁颜想起昨天她还带了个“人”过来,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不知道去哪儿玩了。
她也不担心丁文斌,那孩子被他父母保护的好,跟社会接触的少,心思纯净,不用担心他干坏事。
田秀芝早上煮了小米粥,摊了葱油饼,配菜是酱黄瓜,粥和饼都在灶上小火热着,丁颜起来就能吃。
田秀芝给她盛饭,丁颜在旁边接着,“娘,我还没给他看事儿。”
“没看事儿也不能只管接不管送……咋没看?”
“我问他要5000块钱,他家里不舍得给,我就回来了。”
田秀芝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拿碗的手都哆嗦了一下,“小宝娘,你不是说胡话吧?”一般的庄户人家,别说5000,就是500,也不见得能拿出来,丁颜这一张口就是5000,不得把人给吓死。
丁颜笑了笑,“没,娘,他会给我钱的,他家有这个钱。”
田秀芝登时就担心了,“小宝娘,那家是不是摊上大事了?要不咋会给这么多钱?你能看就给他看,不能看可千万别硬上,咱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不愁吃喝,咱犯不着冒那个险。”
那可是5000块钱,就算是家里有,不到万不得已,谁舍得给别人?
“不是多大的事。”
田秀芝还是担心,“就算是他再来请你,你也好好掂量掂量再去。”
“娘,我有数。”
别说孙有才和他媳妇大肚子这种小事,就是遇到个恶鬼,怕的那个也不是她。
丁颜吃过了饭,想去昨天夜里那座坟那儿看看,昨儿那个“人”行事太古怪,虽然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可丁颜还是好奇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上赶着非要求个灰飞烟灭。
吃过饭跟田秀芝说了一声,丁颜便骑着车走了,出了院门就看到门口一群孩子趴地上拍三角,丁文斌远远的蹲着,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丁颜,丁文斌就飘了过来,“姐,你要出去啊。”
丁颜,“昨天那个坟有点邪门,我再过去看看,你去不去?”
丁文斌吓得身子就是往后一飘,“我不去,那儿忒古怪了,昨儿个夜里都要吓死我了。”
丁颜,“……你不去就在这儿待着吧,记住,不要靠那些孩子太近。”
丁文斌,“姐你放心吧。”
石大娘正好从丁颜跟前经过,听到丁颜跟谁说话说的,奇怪道,“小宝娘,你跟谁说话呢?”
丁颜笑眯眯,“跟您说话呢石大娘。”
石大娘:我刚过来……
不过她这会儿还有别的事求丁颜,没顾上细究丁颜的古怪,拉着丁颜小声道,“小宝娘,我家三儿过几天回来探亲,你给他相个面,看他能当多大的官儿。”
丁颜,“相面可以,老规矩,起卦两块。”
石大娘,“你看咱两家都没出五服,还是这么近的邻居……”
见丁颜骑车就要走,赶紧改了话,“行行行,钱好说,一分都不少给你,行了吧。”
丁颜,“那等他回来,你叫他去我家。”
丁颜说完就骑上车走了,石大娘看着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有本事了就是不一样了,都拽起来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脖根儿猛的一凉,象是有人谁拿冰块给捂了一下,石大娘以为谁拿凉手捂她,扭头就想骂人,结果扭头一看,身后压根儿就没人,她心里猛的一咯噔,然后紧跟着,脖子处又是一凉,她嗷的就是一嗓子,跳起脚就往家里跑:她也是犯糊涂,那么阴冷,咋能会是人手?是她的错,不该背后嘀咕大师!
丁文斌看石大娘落荒而逃,哼了一声,“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姐的坏话。”
再说丁颜,骑车去了荷花堤,昨天夜里遇到的那座坟,就在荷花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