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要帮他遮掩?
等等,他没有听错吧?
顾恹被明灯的话震惊到现在都回不过神来,实在是明灯刚才的话与他的行事作风完全不符。
顾恹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天上竟有掉馅饼的好事?他狐疑的看了眼明灯,心里疑惑简直要溢出来。但是明灯却误会他不相信,顿了顿后又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誓言在修真界中不能随便乱发,毕竟在天道之下修士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否则顾恹当初也不会因为要与晏迟解除婚约而挨雷劈了。
他眸光微微闪了闪,虽然不知道明灯的态度是因何而起,但是这时候无疑是对他有利的。他现在不知道另外两人看没看见,只要明灯不说出去,便降低了他暴露的风险。
明灯双目直直看着他,顾恹只好道:“多谢。”
“发誓就不必了,我相信禅师。”
明灯眉梢这才松了下来。
顾恹此时的样子有些凄惨,嫁衣上沾了些血看着虚弱了几分,但是他支着手站起身来:“先回去吧。”他没有看明灯,只是道:“这身衣服穿在我身上我自己也嫌弃。”
“你别看我了。”
明灯听见这话却微微皱了皱眉,只因他觉得顾恹说的不对。
这嫁衣不别扭。
——很漂亮。
明灯第一次见人穿嫁衣,他不知道旁人穿着是怎样的,只是看到顾恹之后觉得即便是女装他也很适合。
顾恹没系发带,鸦羽散下,一身如血的嫁衣衬得他肤色苍白脆弱,在眉眼间的肆意压下之时竟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明灯心头跳了跳,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候收回目光来,只是脑海中还浮现着顾恹此时的样子。
好在顾恹那夜的狐耳与狐耳都收了起来,明灯指节这才松了些。
顾恹走着走着额角的水珠就落下来了,这个嫁衣的腰封束的他别扭不已,要不是明灯在这儿他立刻便想解下来,但是此时却只能忍着,在心底暗骂那位城主。
两人一路从淮阴城地界走出去终于走到了外面,这时候正当顾恹准备御剑之时,忽然察觉到了师尊的气息。
顾恹抬起头来,就见北方一道剑光落下,墨衣白发的剑尊出现在了城外。
“师尊。”
听到顾恹开口后明灯忽然回过头去,他这才注意到顾恹不知何时死死咬着唇,眼尾都已经湿了。
之前强行压下的催情香再也压制不住,顾恹身上香气散开,明灯这才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催情香香气。
顾恹中了催情香,而且忍了一路,他指尖微顿。
傅寒岭却已经开口了:“劳烦明灯禅师照顾阿恹,现在可以将阿恹交给本尊了。”
顾恹之前一直强行忍耐着,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即便的能忍,这样忍下去也要憋坏,向着明灯点了点头后便走向了傅寒岭。
“我先走了。”
傅寒岭当然知道小徒弟是怎么回事,毕竟那剂量有多少他可是知道的。不过他现在不是戴着面具的城主,而是顾恹的师尊,因此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只是看到小徒弟难受的模样,垂眸暂且让他睡了过去,而后接过人来。
顾恹身上还很烫,像个小火炉一样,再烫下去恐怕狐耳又要收不住了。傅寒岭不动声色的抱着小徒弟用灵气替他降温,随即看了明灯一眼转身离开。
明灯停留在原地,收紧了念珠。他竟然一路上都没有发现顾恹中了催情香。
白衣清冷的僧人面色难看了些,不由看向了傅寒岭抱着顾恹离开的方向。
顾恹离开前隐忍的样子叫他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自己即便发现也没有办法,但是明灯心中却还是动了动。
……
顾恹被傅寒岭带回了太清宗,掌教云德真君正好要去栖霞峰,在路上看到顾恹的样子后吓了一跳。
“顾师侄没事吧?”
傅寒岭挡住云德看过来的视线,淡淡道:“无事,只是中了些药而已。”
“劳烦师弟去回春山一趟,买些东西回来。”
“好,师兄放心。”
云德点了点头,看着顾恹昏迷的样子没有多想便去了回春山。一直到抓药的时候,旁边老大夫目光一直在他脸上古怪的停留,云德真君才意识到不对。
“可是这些有什么不对?”
“倒也没有,就是我第一次见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买这个的。”
回春山是正经药堂。
老大夫也是第一次见买疏解药的人,因此才多看了一眼。
云德一开始没有听懂,等到老大夫解释之后才蓦地睁大了眼睛。
等等,顾师侄中的是催情药?
不好,他还和他师尊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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