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目光未曾移开,只是略微探身,回道:“陛下洗发时臣便在。”
只是碍于宫女在,他没有现身,实属不忍打扰她。
浴池里雾气氤氲,半掩着萧扶玉水下的身子,淡淡的花皂,与她的体香类似。
此时的她绯红了面容,双眸瞪得圆圆的,这副羞愤的模样着实难得一见,只见她咬紧贝齿,捧起浴池水,溅到他身上。
“为何不出声,你是故意的!”
卫玠没有避开,溅起的水花弄湿他的衣摆,他开口道:“陛下不想让臣看到?”
萧扶玉轻哼,侧过身子去,方才碰过的手藏在水里,这种事谁想被看到,她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卫玠顿了顿,从矮桌上站起身,身形一如既往的修长,他将外袍脱下,扔在坐过的位置上。
萧扶玉只听轻轻的扑通,回过首来,卫玠已经下了浴池,纯白的里衫打湿后,贴着紧实的肌肉,身躯精壮。
萧扶玉心头泛热,道:“你......”
卫玠则将里衫揭去,步步向她逼近,气势压人,使得萧扶玉靠在池壁处,退让也不是。
很快,他的身躯便到了她身前,将她环绕了个严实,卫玠轻轻低首,道:“很好看。”
言罢,他伸手一揽她的细腰,紧贴柔软的身子,萧扶玉咽了咽喉,试着推开他,“你...放开朕!”
卫玠则用鼻尖轻蹭了下她的脸蛋,修长的手探入热水里,萧扶玉力气没他大,被按在池壁处,难以躲开他,她登时便软了手脚。
卫玠深眸微低,墨玉般的瞳孔里映着她的模样,那里头剩下的东西不多,但在深处仍是触得到,他还是将此引出来。
萧扶玉忍不住挠他的臂膀,手指粉嫩嫩的,指甲不长,修得刚刚好,是之前被卫玠修去的指甲。
之前趁着她困累,他都会将里头清出来,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心。
卫玠缓缓开口道:“除此,我有事同你说。”
萧扶玉呼吸微促,只听他继续道:“慈心宫送来的东西莫碰,恐有伤身之物。”
萧扶玉微微收敛心神,抬眸看着他,桃花眼里带着水润,唇红肤白,分外娇媚。
卫玠顿了顿,将一颗棕色药丸放入口中,萧扶玉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里还有瓶汝瓷白瓶。
他将白瓶放在池岸上,萧扶玉刚刚启口欲问,就被他吻上了唇,药丸被推入她口中。
这药不苦,却被他堵着唇舌咽了下去,萧扶玉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卫玠安抚似地轻舐后才松开她。
萧扶玉唇瓣水润,纤手抵着他的胸膛,启口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卫玠眉宇微低,没有回避她的询问,声线放柔,“避子丹。”
萧扶玉顿住,随后眸色微黯,她就知道他在暗暗准备这个,他不想与她有孩子,气恼道:“不是说不再过问这事了吗。”
卫玠欲想低首亲近她,却被她别开面容躲避,他轻顿,低声开口道:“陛下。”
萧扶玉低着眉眼,湿透的长发垂在丰盈前,美人娇俏却有些不开心,“你松开我。”
卫玠却扣紧萧扶玉的细腰,声线低哑,“现在不适合怀有身孕,待到臣重启谍网司,陛下想同臣怎么怀子都行。”
萧扶玉望着他的双眸片刻,非并是不想与她生子……
谍网司掌管天下情报密信,如到那时,便没有截取不到信息,相对来说要安全许多,卫玠的想法是周全的。
她神色松动,轻瞥他放在浴池岸上的药瓶,见她询问的眼神,卫玠开口道:“此物用得都是较为温和的药材,不会有伤身的副作用。”
上一次便是萧扶玉以凉汤伤身为由,没有喝下去,好在那几日对她来说相对安全。
萧扶玉回眸,可她好像更热了,浴池的热水分明有些转凉,她低声道:“这药不对。”
卫玠略微停顿,高大的身躯环着她的身子,他轻轻低首,池水里的东西存在感明显,将它压着城门。
萧扶玉措手不及,意识迷.离又清明,心头越发燥.热,只听他在耳边道:“药不伤身,但会令这里溢水。”
卫玠话语说得一本正经,却让萧扶玉羞红了脸,心抖得厉害。他眸色微烫,浴池中碾着城口,道:“臣会替陛下解决。”
“你......”萧扶玉呼息凌乱,话语一下子哽在喉中,雾气氤氲的水里发出轻轻的卟声,温润且紧实。
萧扶玉额头靠着他的颈窝,脑子还在混沌一片,卫玠没有动,有力的手臂将她从池水里托起来,她倒吸了一口气,双手发着颤攀住他的肩膀。
卫玠则抱着她退出浴池,低沉着声道:“水凉了。”
他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萧扶玉在他颈窝里轻泣,奈何身子的变化来得太快。
浴间有内外两间,外间是供休息梳发的,不算宽敞,但屏榻与梳妆台皆有。
因萧扶玉是女子的身份,一般沐浴时周身都不留人,有的也是在浴间之外,仅红袖守在门口。
屏风内,萧扶玉被放入榻,榻上垫有柔软的白色绒垫,潮湿的长发贴着丰润,随之浮动。
她泛红的眼眸半阖,被拨开的长发打湿了绒垫,他低首轻衔玉尖,不远处的屏风,莺燕双飞,做工精细。
梳妆台上的铜鉴倒映着她的身影,像支被风吹动的花枝,荡漾且美艳,让人沉迷其中。
萧扶玉面颊红扑扑的,不敢再看那铜鉴,黛眉轻蹙,绛唇翕动,“卫玠...”
卫玠的手掌扣紧她的腰肢,拇指轻研,气息萦绕着玉颈,他亲吻住她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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