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湿帕轻轻往他胸膛抚上去,和记忆里的感触一样好,忽然带着水润的大掌握上她的手,略粗的指腹摩挲她的手心,温润柔和。
萧扶玉纤手微软,没能握住湿帕,落在热水中,抬眸只见卫玠睁了眼,唇边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既然都来了,陛下何不与臣共浴?”
言罢,萧扶玉还未反应过来,卫玠便站起来,高大的身躯上满是水痕,他的气息迎面而来,忽伸臂揽上的她的腰肢,随即她就被搂下浴池中,溅起水花一阵。
“卫...卫玠!”
话语立马又被水气淹没下去,原来他知道是她!
蒸蒸热水浸湿萧扶玉的衣衫,浴池中一时间身形不稳,她慌乱地趴在卫玠怀中,不经意间面颊蹭到他的耳畔,束起的长发也被扯去发带,如瀑般散落下来。
慌乱中,听见卫玠在她耳边有一抹轻微的笑声。
第29章晚食要相爷大人给雪儿夹菜
浟湙的浴池中,水面上漂浮着一条淡金的发带,随着水的涟漪浮动。
萧扶玉的衣摆浸落水中的地面,满身湿透,冒着热气,她缓了口气,嗔怨道:“你早就晓得是我了。”
卫玠扶着她水里的细腰,回道:“私闯我的浴间,府中没有如此胆大的侍女。”
卫玠素来喜静,相府上下皆知,沐浴时伴其左右的只有侍卫云峥,即便是不关扇门,也不敢随意闯入。
她看他是好了几天伤,就忘记肩疼了。
萧扶玉轻轻哼一声,将两鬓的青丝挽至耳后,看向他肩膀上的伤,沾上了水迹。
萧扶玉颇有责备的瞥卫玠一眼,从他怀里脱离出来,轻缓地走到另一侧,从池岸的小方案上取干燥的巾帕。
她走动时,水中的长发垂在腰际来回荡漾,风情万种。
今儿萧扶玉穿的一身淡白的男装,本十分宽松,浸湿后,湿答答的贴着姣好身子。
卫玠静静地看着她取巾帕回来,萧扶玉的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臂膀上,睫毛湿漉漉的,她瞧着他的肩伤,用巾帕擦去水迹。
伤口已然愈合很多,不再发炎,但也浸不得水。
卫玠好几日没能沐浴,皆是用水擦拭身躯,身为男子,素来比女子容易出汗,他尤为喜好干净,自然等不住想下水清身子。
卫玠的手掌覆上她的细腰后,这样的腰仅有他一掌的宽度,对于他来说太好扣上去了,轻盈得要命。
他低声问道:“如何出宫的?”
萧扶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肩伤处,听他询问,便回道:“偷跑出来,不过这次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卫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前,似乎过于平坦了,指间偷偷在衿带处解动,口中继续问道:“怎么来相府。”
擦拭好伤口后,萧扶玉停下手里动作,眼眸里多了一份情意,她嫣然一笑,“自然是想见你。”
卫玠抬眸看她,心绪浮动,愿这是她的真话,他将萧扶玉搂贴近了些,顺利地寻到衣衫下,后背系着丝带。
萧扶玉察觉到他的动作,心莫名有些紧张,丝带轻轻一扯,里头的束衣顿时松懈。
她看向他平静自如的面容,手掌绕到身前,轻轻一拉,衣衫内的起伏忽地一下撑起衣面,饱满圆润。
卫玠眼底地掠过一缕满意的神色,嘴里却说着与手上不相干的事,“臣猜陛下去见过禁军的霍方了?”
萧扶玉面容泛红起来,紧攥巾帕的纤手软了指尖,声线里带着柔意,“嗯。”
卫玠吻住她的朱唇,缠上柔滑,汲取甘甜,萧扶玉半启着口被他攻占城池,周身满是那清雅的气息,她心里怦怦直跳,不管有多少次亲昵,都会心跳不已。
辞雪居虽在相府的较偏的位置,但这里隔着帏幔便可见到满园的杏花,清风吹过,带红晕的花朵随风摇曳,既清雅又靡.乱。
他低首轻衔起沾有水珠的丰盈杏花,唇齿温柔,雅间里她在极力放缓声音,仿若闻见杏花香。
萧扶玉搂着他的手越发无力,又不敢搂在他肩膀上,只怕弄到伤口,带水的双眸只能看向帏幔外的景色。
浴池中,那件淡白的衣衫已沉在水底,无人去在意,水里的指间寻入城门,轻缓且温和。
萧扶玉攥到他腰后的长发,氤氲缭绕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这个人如若常态一般地询问禁军的事。
萧扶玉的声线软到像是在撒娇,回答他事情还没定下来,忍不住问他:“前两日...是不是见了薛斐然...”
卫玠低沉道:“匆匆一面。”
见这一面只不过是让霍方注意到,这门事若他的态度缓和,霍方自然会紧张。
萧扶玉在他怀里别了脸,卫玠揽紧她,含笑道:“她怎比得起藏在相府里的辞雪姑娘。”
言罢,只听手指忽换成了别的物件,萧扶玉不禁仰起首,声音哽在喉间,红唇翕张不已。
纤白的脖颈分外迷人,有人在上头留了红梅。
浴间内起了水声,屋外四下无人,依旧清雅幽静,夕阳余晖透过帏幔,映在花鸟屏风上。
许久之后,浴池内的热水变凉,水中无人,有侍女将入门整理浴间,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待到晚霞消散,夜幕渐临。
辞雪居的雅间内,萧扶玉已换上干净的青白衣衫,席地坐在檀桌旁,湿润的长发擦干不少,正捧着热茶在喝。
卫玠神色平静地坐在一旁,姿态温雅,正传下人将晚食端上来,二人所穿的衣衫差不多,只是他的尺量要大一些。
他回过首来道:“今日何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