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不想与他行周公之礼吗?
终于,两人各怀心思的上了床榻。
裴昭颜瞥他一眼,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躺下,面朝着墙壁闭上眼睛假寐。
祁淮有些黯然,也想硬气一回不理她,可是温香软玉就在一旁,他怎么舍得?
慢慢圈住她,两人都不说话。
裴昭颜还想再试一次,于是她扭过去,眼巴巴地问:“皇上,你今日累不累?”
他嗯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是不是困了?那就睡吧。”
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
一片黑暗中,白日不敢的,全部都在此刻显现出来,不断放大。
裴昭颜听到隆隆的心跳声,不知是谁的,她只知道自己极为紧张。
她的手悄悄往下,碰到他的里衣又停住。
然后该做什么来着?
不管了,裴昭颜深吸一口气,察觉到他骤然紧绷的身子,她抿唇道:“这是皇上的玉佩吗?”
祁淮有些呼吸困难,他艰难地蹦出几个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不想要还来勾他?
裴昭颜和他商量:“皇上,我想去藏书阁。”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随你。”
“真的?那我明日能待一整日吗?”
他闭上眼睛慢慢道:“可以。”
裴昭颜双眼一亮,枕边风这么好吹吗?她满意地松开手,笑嘻嘻道:“多谢皇上!”
“不用谢,”他翻身压住她,口齿不清道,“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芙蓉红帐暖,一刻值千金。
次日醒来,裴昭颜又一次经历了浑身被碾过似的疼。她看看身旁再次凉下来的被褥,又想想昨晚祁淮的承诺,马上就不伤心了。
皇上哪有藏书阁重要,她马上就能拥有藏书阁一整天了!
事不宜迟,裴昭颜匆匆梳洗,又胡乱用了些早膳,一刻钟都不耽误,强忍着腰酸往藏书阁走去。
“怎么这么远啊!”经过偏僻的地方,她偷偷捏了捏酸疼的腰,皱眉道,“为什么不把明华宫建在藏书阁周围?”
“娘娘,您可以求皇上把藏书阁挪到明华宫附近,这样就方便多了。”橙心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
“这怎么能行?”裴昭颜诧异道,“那么多书呢,万一搬的时候弄坏了怎么办?不如让我住到藏书阁里去。”
饶是橙心再稳重,也不由得被她的话呛了下,识趣地没有接话,而是问道:“娘娘,皇上真的让您进藏书阁了吗?要不要先去养心殿求个旨意?”
“不用不用,昨日皇上说了,我什么什么时候都能去,放心吧!”
裴昭颜一边雀跃一边痛苦,终于熬到了藏书阁。
侍卫依然是那几个侍卫,她已经很熟了,还没等他们行礼便喊了声免礼,扬声道:“侍卫大叔,皇上让我进藏书阁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带头侍卫问:“娘娘,皇上不在,奴才不敢开藏书阁,您还是回去吧。”
裴昭颜一愣,着急地解释:“昨日皇上已经同意了,我真的能进了!”
“没有皇上的旨意,恕难从命。”侍卫同情地看着她,见她满脸焦急,又有些站不稳,不由道,“娘娘稍等,奴才帮您把步辇抬过来。”
裴昭颜摇摇头,失魂落魄地转身准备回去。
大骗子,都是哄骗她的!他根本就没想让她进藏书阁!
不过他这么忙,或许是忘了呢?想到这里,她转身道:“侍卫大叔,我要坐步辇,马上去养心殿!”
养心殿中,祁淮坐在上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薄薄的两三张纸,他敲敲御案,冷声问:“可还有为程国义四处奔走的大臣?”
“回皇上,朝臣们大都偃旗息鼓,并无异动。”
他嗯了一声,把白纸放在一旁,沉声道:“将程国义及其家眷压入大牢,择日问斩,党羽同罪。”
李德福神色一凛,面带激动地哽咽应了声是。
皇上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皇上,睿王妃……”李德福想起程玉墨,她已出嫁,嫁的人还是王爷,这可有些难办。为求稳妥,他还是主动问了一句。
祁淮沉默许久才道:“出嫁之女不必入狱。”他把拟好的圣旨递给李德福。
“是,奴才这就出宫,”李德福强压下激动接过圣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他走远,祁淮闭了闭眼,这天下,始终是祁家的天下。片刻后又睁开,不到程国义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他便一刻都不能松懈。
“皇上,晗妃娘娘过来了。”小安子点头哈腰道,又小心翼翼地提醒,“瞧着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祁淮嗯了一声,起身去迎,刚走到殿门处便与气冲冲的裴昭颜撞了个满怀。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