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完沈暮的婚礼,周渡和沈溪身上的钱财又消耗一空,为了不坐吃山空,周渡答应了秦毅的邀请,去军营做教头,每月两百银子,休五日。
钱虽不多,但胜在稳定安稳,比在山里打猎饥一顿饱一顿的强太多。他和沈溪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平时要买的东西也不多,这些钱完全够他俩过一个富足安定的生活。
加上他们还有合伙跟孟睢开着的火锅店。在京都置办的宅子和铺子也出租了出去,每年的租金也不少。
以后完全不用为生计操心。
手上有钱,周渡就舍不得沈溪太累,原本沈暮开医馆的时候,沈溪就嚷嚷着同样也要开一家饭馆。
被周渡一口给否决了。
周渡又不是没见过沈溪做饭,偶尔接个筵席都累得要死,更何况是整日在厨房里忙碌着。
沈溪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医馆的楼上开了一家私房菜,平时有客只接待一两桌客人,没客的时候,他就悠悠闲闲地躺着,或者研究研究新菜式。
周渡见他不是很忙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安心地去军营任教。
因着他不是军中之人,出入没有限制,每日傍晚,他都会从军营返回家中。
每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的小巷之时,现在楼上等候他的沈溪就会忙不迭带着豆包和雪团出来迎接他,帮他接过手上的弓箭和饭盒。
然后亲切地问上一句:“累不累。”
这时周渡就回他:“不累。”
军营是个纪律森严的地方,他的学员们都很遵守纪律,加上他们也是认真想学本事的,教起来可太省心。
周渡每日去军营,只需稍作示范,再指正一些学员的错误,剩下的就是看着他们训练,简直不要太轻松,怎么会累。
沈溪帮着周渡放下东西,又会凑到周渡跟前,眼睛亮亮地问:“那你不累的时候,想我了没?”
周渡垂下眼,凝视着他眼中的自己,指尖插入他的发丝,薄唇轻启:“想了。”
“你呢?想我没?”周渡解开他脑后的发带,低头问他。
“想啊,”沈溪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周渡的唇,“每时每刻都在想。”
“嗯。”
随着低低的一道声音,两人的唇齿相碰在一起,唇齿缠绵缱绻地勾勒在一起,发出细微的交汇声。
明明两人已成婚一年有余,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都做过了,但每天还跟刚成亲那会似的恩爱不完,一有空就甜蜜蜜地腻歪在一起。
被人看见了也不管,合法夫夫,做什么都可以。
人是的适应能力很强,几次下来,就当没看见,可动物就不一定了。
这会两个大人不做人,两只刚进门的动物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见他两又搂搂抱抱在一起,唇对唇,舌勾舌。
雪团惊得两只狐狸耳朵尖尖支起,然后忙不迭地跳上豆包的后背,收敛起狐狸爪子捂住豆包的眼睛。
它自己却用眼角余光偷偷注视着。
豆包眼睛被雪团捂住也不恼,任由雪团在他身上作乱着。
周渡把沈溪抵在窗口,一下又一下深吻着他,好似怎么吻都吻不够似的。
他不喜吃甜,但沈溪却像是独属于他的小甜点一样,甜而不腻,让他怎么吃都吃不够。
周渡吻得稍稍用力了些,沈溪一个不敌,往后退了退,身后的窗缝被抵开出一条缝。
周渡放开被他吻得面颊通红,喘息困难的沈溪,推开他身后的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好让他可以透透气。
沈溪身子瘫软的依偎在周渡怀中,陪他看着窗外蜀都的人间烟火和日暮西垂,只觉身心顿安。
夕阳西下,对面的画馆也关门了,顾淼推着轮椅,从画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站在窗边搂在一起的周渡两口子。
他朝他们轻轻颔首示意后,忙推着轮椅往医馆的方向而来。
这时,医馆里坐馆的李鱼就会出来迎接他,帮他推着轮椅。
周渡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出声问沈溪:“他的腿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没把握,”沈溪抿抿唇,“伤在脑袋上,脑中淤血难清,小舅舅也只能每日替他扎针,看看时日长了能不能有恢复的可能。”
周渡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低头问他:“怎么了。”
沈溪咬咬唇,诉控道:“他把小鱼儿拐跑了,我不喜欢他。”
周渡知道他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轻声哄道:“没办法,谁叫鱼离不得水。”
沈溪努努嘴:“三缸子洗笔水罢了,有什么离不得的,我还是溪呢……”
话还没说完,周渡就在再次低头吻住他的唇,彻底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这般护着李鱼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