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淡淡道,“为非作歹,我自然会找证据将他们绳之于法。”
温水水泄气,“你就是笨蛋。”
元空抿笑过,手指覆在她腰边,道,“去里头把衣裳换了。”
温水水忸怩的摇头,“缠的疼。”
元空放下柴火,碰碰她的腮边,“先进去,我过会给你按摩。”
温水水眼底盈出水,揪着他的袈裟不想让他脱,“你跟我一起进来。”
元空扒开她的细手,将她拨到旁边,先褪掉袈裟,自顾拿起大袖衫才弯腰下来将她抱起。
温水水急促的挠他耳朵,人还没跳下地,就被他揪进了内室。
片晌衣衫松散,元空揣着她进被里,伸手为她推拿揉捏,她一身劲都叫他给打没了,昏头昏脑的呜咽,他做着极燥热香艳的事,脑子是清明的,可身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只念着要把瘀青去掉,自己煎熬却无从摆脱。
待的温水水颤颤巍巍往柜子旁爬,他空另只手把人拖回来,她含着泪扭头看他,很快又垂下脸,“不行的……”
元空眼眸深黑,“还疼么?”
温水水悄声嗯着,旋即又轻轻摇头,“好一点了,想睡觉。”
元空僵直。
她眼泪滴出来,颊边濡湿,羞羞的往他怀中依。
元空伸一指揩去泪,卷起被褥将她带入黑暗中。
未过半柱香,屋外听到人声,元空急忙退身下床。
温水水陷在床褥里殷殷望着他,探一只润粉手腕出来没多大力的拉着他。
那手腕上还戴着碧玺,衬的她肌肤愈加细腻。
元空单膝跪过来,扶着她的脑袋枕到枕头上,柔声道,“好像来人了,我去看看。”
温水水瘪嘴,“你去洗洗。”
元空弯眼说好,轻手拍了拍她,直看她微微闭眸才转进浴室稍作更洗。
浴室里的水冰冷,他洗出来一身寒气,瞧没什么不妥,便走到出去,到阁门边开了门。
外头候着不少太监宫女,都在殿内打扫,周免指挥着他们。
元空走到周免身旁,周免一见着他,便被他这身冷气冻的后退一步,“大殿下这是才从冰窖里出来吧,都能冻死人。”
那些宫人往殿内搬器具摆设,元空瞧着问道,“周施主,他们这是做什么?”
周免甩了甩浮尘,弓着腰道,“陛下晓得这里没人,特叫奴才给您送些能干活的,眼瞅着您老实,他特意跟奴才提了,不经您允许,不让这些奴才进您房门。”
说完他还偷偷瞄元空,没在他脸上看出感动,心下可惜明弘帝这示好打了水漂。
元空道,“贫僧一个人习惯了。”
周免咳一声,“大殿下不懂事,陛下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这福气您收着就是,又不会让您少根汗毛。”
元空没表情的奥声,反身栓了门。
周免啧啧摇首,这就是块石头,陛下都如此对他,他还能无动于衷,还真有不看重权势的呆子。
元空盘膝坐到窗边,静听着外头叮咚巴拉声,心下惶惶,温水水就躺在他床上,这些人只要有一个进来,他们的秘密就藏不住,这里终究不能久待。
——
两宫妃子禁足,原本是不能出来晃荡,但娘家有人来,自也能接见。
林月妍便在几天后入宫见林贵妃,恰时明弘帝能起身,元空陪他在殿外晒太阳,温水水就站在门口,瞧他们父子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互呛,竟颇有趣味。
“你给朕按肩膀,是按的死人吗!就不能轻点,”明弘帝斥道。
元空下手掐捏,听他嘶的叫,也没放轻,只道,“陛下的骨头僵硬,素日该是不惯活动,长此以往容易致瘫,贫僧重些力道是为陛下好。”
“朕还没病都被你提前说了瘫病,”明弘帝撇走他手,活络活络肩,倒确实比往日轻松许多。
周免这时凑过来道,“陛下,温夫人带着温二小姐进宫了。”
明弘帝搅了搅耳朵,“朕记得温烔那个大女儿今年也该有十七了,好像从没见过人。”
元空望一眼温水水,她眉目沉静,没有愤懑。
周免嘿嘿笑,“温大小姐是温大人前夫人所生。”
明弘帝了然,“朕老糊涂了,他先前的那位夫人没活多长就死了,可怜。”
怎么不可怜,一尸两命。
温水水凝着目,面具下的脸覆满仇恨,总有一日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娘亲所受的痛苦她必定要加倍还到这些人身上。
周免不敢递话。
明弘帝眼珠子瞄到元空,似有旁的意味道,“他家二姑娘过完年也十五了,还没定亲吧。”
周免忙笑道,“前些日子说是在和韩大人家商酌亲事,后来不知道怎么冷下来了。”
这突然冷下来自然是温烔养外室的事被捅的满大街都知道,这种事放私底下谁都不在意,可说到明面上,就是丢人的事,京都权贵谁家不是妻妾成群,养个把女人那是风流,但朝臣都注重名声,外室之流的说出去就是没有体统,家风不正,谁家也不敢跟这家人结亲事。
若是叫皇帝知晓,传大了都有可能保不住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