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烟道:“他要是想要,也不至于出来单过。何况,即便是想要,也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
言下之意是,徐靖舟那么厉害,找什么关系,自己争取啊。
他完全可以从纺织厂那边辞职,等明年开春机械厂的招聘进去,从底层做起。
按照徐靖舟的业务水平,再加上徐父的提拔,无非也就多熬个三四年的功夫。
又想轻松又想高位,踩着弟弟还想他感恩戴德吗?
想屁吃呢!
宋南烟很少在外人面前,因为另一个人这样尖锐。
她就是窝着火,替徐锐泽心疼。
以前听说徐父徐母不疼徐锐泽,只是听说。
现在是亲耳听见,亲生父亲因为要大儿子上位,不惜在外人者面前造谣抹黑小儿子,没有人考虑过徐锐泽以后的前程,也没人问徐锐泽到底想不想要。
他已经做出了退步,放弃徐家的一切,跟她出去单独过,这样还不行,要为了大哥的上位,当一颗随时准备牺牲的踏脚石。
宋南烟脑海里一瞬间想到很多画面——
“你让让你姐姐怎么了?”
“你姐姐绘画的天赋这么好,让她替你去读服装设计!你替她去读法医。”
“宋南烟!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丧门星!自己做了缺德事儿还要往你姐姐身上栽!”
……
疼痛。
麻木。
一次次在她面前关上的门。
宋南烟的那个棋子,是好似窝着一把刀,却扎不到实处去。
她知道,不应该这样!
她也决不允许这样!
她不是那个被关在外面还会痛哭哀求的宋南烟了!
徐靖舟是个什么东西她管不着,徐锐泽是她的人,他可以不要那些,但绝对不是被人任意践踏。
余老爷子眯着眼睛:“你这是骂我?毕竟我可是徐腾国的‘手段’之一。”
他明显是生气了。
感觉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衅。
宋南烟也不肯退让,道:“不敢,若是您真的成了手段之一,以后受人的诟病应该不会比这一句少。”
余老爷子道:“你现在也不过是利用张元泽的关系,阻止我帮徐家,我也不过是你的‘手段’之一,又有什么区别?”
“我确实是仗着张先生的威风才能见到您,但是我对您无所求,您也不会成为我的手段之一。”宋南烟淡淡道:“只是我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徐锐泽可以败,可以输,却不能被侮辱。”
“若有人靠踩着他上位,即便不通过您,我也能亲手把他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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