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过徐童反倒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反正距离和高卓约定好的时间还早着呢,拿出水烟筒子在手上,不急不慢地垫上烟丝,这烟丝是不久前高卓父亲高天放又给他找来的一种新烟丝。
说是这烟丝外人根本买不到,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徐童一直都没来及品尝,如今既然有这份闲暇,不如好好品味一翻。
只见一根根条理清晰的烟叶,在灯光下泛起淡淡的金黄色,手指捏起一撮轻轻揉捏下还能嗅到一股独特烟叶香味。
很难说明白这种香味该怎么去称呼,厚重、却并不刺鼻,有种岁月侵蚀下的发酵感,捏在手指间,也不会觉得很干硬,反而有种软如嫩草的手感。
垫上了烟丝,徐童用小火一烤,当烟叶在火焰的烘烤下逐渐碳化后,一缕青烟缭绕飘起,空气里都仿佛弥漫着那种烟叶的香味。
徐童轻嗅一口,不禁两眼一亮,但没有直接去吸,而是把水烟筒放在手里等待着一会,这水筒烟不比其他烟那样张口就吸,而是要有一个蓄烟的过程,要让烟在烟筒里待上一会,等感觉到烟筒逐渐有了温度后,再慢慢地去品味。
徐童之前不懂,每次只图个痛快,后来高天放见状,笑骂他糟蹋东西,也怪高卓的性子太急,也没好好学过这东西,才让徐童一直没了解这水筒烟的真谛。
后来经过自己这位师兄的指导下,他这才逐渐掌握了其中的奥妙。
而他手上这个水烟筒也是有许多奥妙,只等烟筒逐渐有了温度后,上面雕琢的花纹色泽更加圆润起来,明明是死物竟然也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
伴随着他缓缓深吸一口,烟云缭绕在唇齿之间,那种带着温度的烟雾,在口腔中挥发出独特的香味,味道比之冷烟不知道升华了多少倍,比之雪茄更是多了一层强烈的层次感。
徐童闭着眼睛,感受着烟云缭绕间的那份独特的香味和温度,这种感觉,就像是给无形无相的时间,染上了一层独特的味道,在口中慢慢去品爵着一样。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旁烟云的流动,睁开一只眼皮一瞧,一个身上穿着破旧棉袄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旁。
这老人往身边一坐,闭目养神,鼻腔不时在徐童身旁的烟云上深吸上一口,竟然一副比他还享受的样子。
徐童见状乐了,拿出自己的烟丝递过去:“大爷,来一口?”
老人看了看烟丝,砸吧砸吧嘴: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根烟丝放在手上仔细观瞧片刻:“好东西啊,这烟叶子是上等的柠檬黄,一颗烟株能出五六片就算是顶天了。”
说着再将这根烟丝放在嘴里,闭上眼慢慢的品爵:“嗯!蜂蜜、檀粉、竹叶青、还有黄豆。”
说完又对着烟丝轻嗅上一口:“好啊,炒制的时候应该是混入了荔枝水,小火慢炒,这可是真功夫,再经三个月发酵,嗯,好东西啊。”
老人一看一品一嗅,竟然将这烟叶的制作过程都给推算得八九不离十,可见在瘾君子的道路上,老人的水平造诣已是非同寻常。
“您喜欢,分您老一半。”
徐童笑着说道,看得出老人非同一般,也正好以此做个突破口。
至于这个烟丝,虽然说罕见,但对于高天放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事情,毕竟高家在当地的威望和势力还是非同一般的。
“别,无功不受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烟丝能跟着抽上一口就是造化,让我这个老骨头那一半,那是折寿了。”
老人说着拿出一支烟杆出来,徐童一瞧,别看这老头穿得破破烂烂,可烟杆家伙却是不一般,紫檀的烟杆,白玉的掩嘴,烟锅看上去像是黄铜。
这烟杆子里有讲究啊,铜锅楠杆白玉嘴,铜有导热耐热的作用,半斤上等黄铜才能做好一个烟锅,白玉嘴,是汉白玉,入口柔润。
最难的就是这个“杆”最难挑,铁杆白瞎、铜杆最次、木杆中等、竹杆最好,不是那种长成的竹子,要用有年头竹根和竹鞭去做,上面的竹节要密,其形要好,能遇到合适的太难了。
老人这根烟杆一瞧都是上岁数,烟杆在常年的把玩中已然有了一层琉璃般的质感包浆,密集有形的竹节,更是平添了几分艺术的美感。
一瞧这东西的状态就知道,这玩意恐怕就是老头的半条命根子。
麻利地捏上一撮烟丝,老人手法也是独到,手指一捏直接塞进烟锅,在烟锅里轻轻揉上几下,就能揉得上实下虚。
只待拿出火石烘烤片刻便是放在口中抽起来,抽了两口,老头砸吧砸吧嘴,向徐童聊起来:“这地方少有人来,你来定然是有所求吧
,说说看,我这个老骨头还是能帮上忙的。”
要么常有人说,男人之间的距离往往只有一支烟的事情呢。
徐童闻言也不客气,把自己来意说明后,老头目光一撇,拿着手上的烟锅子指了指后面角落里正叼着一颗石头猛嗦的汉子:“那你去找他,不过这人不好说话,你要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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