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会被当作恐怖份子的”
“被美国人当作恐怖分子的多了”
何天雷不在意的靠在一颗松树的树干上,“咸鱼,你会英语,现在就用手机查一查安克雷奇最大的银行或者平时人最多的建筑在哪。”
“你要干嘛?”大伊万警惕的问道。
何天雷咧咧嘴,说出一句让所有人心惊肉跳的话,“万一泉子被美国人救了,我们总要有些足够把他换回来的筹码不是吗?”
“美国人不至于”
大伊万还没说完,咸鱼便晃着手机低声说道,“就在我们来的码头,停靠着诺丹号游轮,它两天之后才会离开,那上面有一千多名来自世界各地的乘客。”
“就是它吧”
何天雷举起望远镜重新看向百米外的鲸鱼屠宰场,“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知道要不要去劫持一艘豪华游轮了。说起这个,伊万,你觉得是那艘什么丹号的游轮值钱,还是泉子的破冰船值钱?”
“肯定是那艘游轮值钱”
此时大伊万那股子混不吝的毛子血统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如果能抢到那艘游轮,我们干脆丢下尤里那个混蛋算了。”
咸鱼闻言嘀咕了一句,“只要你不怕被老板娘带着一群漂亮的白俄姑娘追杀,到时候可以试试。”
就在这群人盘算着劫持游轮的同时,灯塔下的圆形建筑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这座圆形建筑并非在外面看到的三层,而是只有两层,而一层的挑高竟然夸张的超过了10米。
从头顶垂下来的明亮灯光下,石泉惊讶的抬头看着正对着大门口的那副鲸鱼骨架。同时听着身旁艾兴多夫的介绍。
“这是一头成年蓝鲸的骨骼,全长28米。”
艾兴多夫指着鲸鱼头骨位置的破损继续说道,“那是1965年我在南极海域用捕鲸炮击中它的时候造成的。”
“你以前是个捕鲸水手?”石泉惊讶的问道。
“那是很久之前的职业了”
艾兴多夫指了指头顶,“年轻的时候我曾为这座鲸鱼屠宰场工作,不过在1966年国际捕鲸委员会宣布蓝鲸成为禁捕的保护对象之后我就失业了。”
石泉点点头,安静的听着对方的故事。
艾兴多夫似乎也很乐意有人愿意听他的故事,示意石泉在鲸鱼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之后继续说道,“我是个德国人,来自巴伐利亚的乡下。在我那个时代,能有机会成为水手离开德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对于一个在海外失业的德国人,加入当时还很活跃的那脆组织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吗?”
石泉无所谓的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给艾兴多夫散了一颗。
后者接过烟之后送到大鼻子底下闻了闻,感慨的说道,“自从我的妻子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吸过烟了,真是怀念年轻时的生活啊”
“对于几年之后的你来说,现在的你也是个年轻人。”石泉靠着长椅靠背吞云吐雾的说道,同时也在暗暗思索着对方的用意。
“确实如此”
艾兴多夫颤颤巍巍的捏着烟吸了一口,这才在弥漫的尼古丁中继续说道,“我加入那脆组织之后,唯一的工作就是开船一次次的穿过魔鬼西风带,一次次送元首女士派出的探险队去南极冒险。从1967年到2005年,那些探险队有的回来了,有的再也没有回来过。”
艾兴多夫突然笑了笑,“在那脆组织里能活到退休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元首女士在我五十岁生日的时候,买下了这座我曾经工作过的鲸鱼屠宰场作为礼物。顺便还把我送她的鲸鱼骨骼标本也摆在了这里。”
“所以你是那位舞女的专属船长?”石泉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道。
“虽然我一共只见过她两面,但我确实算是那位女士的专属船长。”艾兴多夫说道这里掐灭了刚抽没两口的香烟,同时歉意的说道,“我还想多活两年,所以就不抽烟了。”
“继续讲你的故事吧”石泉也跟着掐灭了烟头。
“退休之后我就和妻子一直生活在这里了,在安克雷奇读书的布丽塔和欧丽卡也经常来这里借住。当然,偶尔其他人来会来这里躲一躲。”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石泉突兀的问道。
“继续陪我逛逛这里吧”
艾兴多夫拄着拐杖,在石泉的搀扶下费力的站起来,沿着环形的室内展区一边走,一边介绍着两侧摆放的海洋动物骨架,甚至特意带着石泉去一个足有将近三米长半米直径的密封玻璃管前看了看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鲸鱼生值器以及在鲸鱼肠道里发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虽然对这老头儿的恶趣味有些无法接受,但好在他们再次回到那副蓝鲸骨骼标本前的长椅上坐下之后,艾兴多夫总算回答了石泉的问题。
“是昨晚布丽塔给我打得电话,他说会有个叫做石泉的华夏人来这里接收这座安全屋。”
“她还说了什么?”石泉压下心中的惊讶,尽量语气平淡的问道。
艾兴多夫似笑非笑的看着石泉,“她让我转达对你的谢意,谢谢你没毁了索菲亚心爱的玩具。作为感谢,她让我转交两份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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