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赶紧摆手,“不不不,安德烈先生,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把那里面可能存在的人民手枪和人民冲锋枪运走。”
“既然这样,做个交易怎么样?”
安德烈饶有兴致的说道,“等你们决定挖掘的时候和我的人说一声,挖掘中如果发现任何武器都是你们的,但如果有幸存下来的机床都归我怎么样?作为交易,不管你们发现多少武器,我都帮你们运回去。”
这也行?
兄弟俩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默契的点点头同意了安德烈的交易。这交易听起来亏,但其实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别说单靠他们自己根本没办法把那些可能存在的机床运走,就算能运回斯摩棱斯克又怎样?难不成还能自己开工建造?那就是在作死。
“好了,你们去阿方索的房间和他聊聊吧。”
安德烈适时地终止了话题,随后示意一直站在身后的助手带着兄弟俩离开了房间。
同一楼层的另一间豪华套房里,换了一声休闲装的阿方索早已经等待多时了。
简单的寒暄之后,这位长相酷似憨豆先生的老头儿挥手屏退了房间里其余人,只留下兄弟两个。
“我听安德烈说,你们在接受委托探险任务之余,主要的时间都用来挖掘二战遗址?”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对视一眼后,石泉开口说道,“阿方索先生,事实上,我们的主要工作是挖掘二战遗址,只在淡季的时候才接受寻宝委托。”
“能说说你们都找到过什么吗?”阿方索来了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似乎并不急于说他自己的事情。
“我们最近这段时间最主要的发现包括一辆二战德国263通信装甲车,以及”大伊万接过话题,挑着能说的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到底是个二战文物贩子,大伊万讲故事的能力绝对能拿到满分,那些辛苦甚至带着恶心的挖掘过程从他嘴里蹦出来听的石泉都沉浸其中并且产生了个大大的疑惑,“这特么说的是我们吗?”
直到一壶香醇的咖啡被三人喝完,阿方索这才终于将话题转到了他的委托上,“听起来很有意思,说的我都想和你们一起去冒险了。说起来我的委托也和二战有关,尤其前段时间安德烈和我说过你们帮助苏联女英雄卡佳找到了她的家人之后,我觉得你们也许有能力帮我找到我的祖父。”
又是找人?
石泉咧咧嘴,龙和熊探险俱乐部什么时候变成寻人俱乐部了?从赶鸭子上架成立俱乐部开始,他们接到的大部分委托似乎都是在寻人。
“阿方索先生,能具体说说您的委托吗?”
“我的祖父亚伯拉罕生前是二战意大利随军记者,他跟随意大利军队参加了北非战场的阿拉曼战役。”
阿方索一边说着,从提前准备出来的一本文件夹里抽出一张黑白照片轻轻放在了咖啡桌上。
石泉拿起照片,这张照片里的主角留着连鬓胡子,穿着一身格子西装,脖子上还挂着一台望远镜,而在他的背后竟然是埃及的金字塔。
“我的祖父亚伯拉罕除了是一位随军记者,更是当时知名的历史学家,同时也是个痴迷于埃及法老传说的探险家。”
阿方索掏出第二张照片摆在桌子上,在这张照片里,除了身后的背景也换了和之前的没什么两样,唯独照片背面多了一段手写的阿拉伯文字和一枚奇怪的印章,这印章图案轮廓看起来像是一直用后腿滚着粪球的屎壳郎。
“这张照片是我的祖父最后一次给家里通信时一同寄回来的,照片背面的阿拉伯文字写的是开罗博物馆。至于那枚印章,甲虫的形象在埃及被用在很多地方,来源根本无从查证,我咨询过开罗博物馆,他们对此也并不清楚。”阿方索详细的解释道。
“难道说亚伯拉罕先生成为了英军的俘虏?”大伊万好奇的问道。
“不不不,如果他成为俘虏的话就好了。”
阿方索竟然一脸的遗憾,“其实在阿拉曼战役刚刚开始不久,亚伯拉罕就开着一辆缴获来了吉普车逃跑了。”
“逃跑了?”石泉兄弟俩眼含笑意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这操作很意大利。
阿方索的老脸上也有些尴尬,“我曾经拜访过当时和我祖父认识的意大利老兵,他们对这件事记忆犹新,那是在阿拉曼战役刚刚转入颓势不久,我父亲就在某天晚上驾驶着从英军那缴获来吉普车失踪了。
他的那些战友们有的说他做了逃兵,有的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有的说他是发现了法老的宝藏,但无论什么原因,他的所作所为都成了笑柄。”
“那这两张照片又是从哪来的?”石泉好奇的问道。
“那已经是在阿拉曼战役结束之后的事情了。”
阿方索拿出第三张照片,“这是当时我的祖父寄给家里的信,翻译过来大概的意思就是因为担心被盟军清算,所以他准备等战争结束再回国,而且他还告诉我的祖母他在开罗过的很好,甚至还找到了法老黄金宝藏的线索,但是直到整个二战结束,我们都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法老黄金宝藏的线索?”大伊万诧异的问道,“亚伯拉罕难道进入了金字塔?”
阿方索摇摇头,“他的信里并没有提及关于法老宝藏的细节,但是却给我的祖母寄回来一枚护身符。”
一边说着,阿方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首饰盒子打开摆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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