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一变,观念自然也就渐渐有所调整了……
今天,陶文婕怎么看着可比平时顺眼多了。
见陶文姨浑然不以为意,边沐表情平静地提示道:“你可别大意!欧阳子夜的父亲属于典型的‘望神派’,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号称能在病根里寻觅更深的病根,相当了得的!就拿你说吧,前些日子,你已经有些伤神了,眼下病灶已经有了一定的‘病像’了,看看你的双手,枯焦索然、筋附皮肉而离骨,正常情况下,手指、手掌、手腕……里面的筋节、筋膜由于天然的生长发育的历程,出于生物本能,它是不断依附骨骼系统的,只有在神疲、神劳、神伤的时候,它们才有可能被迫做另外一种选择,眼下,你还年轻,纠正纠正也就过来了,将来……到一定年纪,那可就非药力所能及也!不是我吓唬你,你走的有些路子跟骆家铭他们还有点相像呢!得注意一下呢!”见边沐言辞肯切,陶文婕不得不严肃以待。
“有那么严重吗?”
“那可不……方易钦、那位邵总、彭移海……还有近期得病的那位陈阅聊,手指间的变化跟你非常相像呢!真不是吓唬你,他们那是啥岁数?骆家铭爱人,麦夫人,就是那位著名作家,她的手型跟你尤其相似。”边沐郑重其事地提醒了几句。
听到这儿,陶文婕下意识地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端详了几眼。
“那……具体怎么调养一下?麻烦不?”
“怎么说呢……你得学着别让自己成了‘箭靶子’才行,经商之道我可是半点也不懂,不过……钱财这种东西其实最伤人之心神了,老年间不是说众人所指,不病而死吗?站在中医角度,这里的所指,其实就是‘箭靶子’效应,也就应了‘众矢之的’那层医学意义了,其实……说是成天给人搭脉治病,近期,我也快成‘箭靶子’喽!”说着话,边沐将自己最近比较尴尬的处境简单说了说。
当然,米教授那一番语重心长的规劝他是只字未提。
“哦……你跟我不一样,你是爷们!得有股子冲决而出的魄力才行,就算当面冲突起来,以你现在的身手,他们也打不过你不是,换作我……早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你呀!有时候就是有点‘娘’!”陶文婕跟边沐关系越走越近乎,说起话来可是坦然、直率多了。
“你倒是奋勇冲杀了半天,心神已然受损,就算你我合伙开办的那家医药公司年入10个亿,你7我3,健康指数逐年下滑,阳寿渐少,值得吗?!”
听到这儿,陶文婕不由打了个愣神,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依她本意,今天打算说服边沐放下思想包袱,甩开膀子破茧而生,为自己个儿好好奋斗几年,大家一起发个大财,谁承想,绕来绕去她反倒渐渐跟着边沐的思路一步步地越走越歪喽。
“你这么一说,平时我还真没太注意过自己这双手平时到底啥样儿,这么说吧,你的建议我肯定会当回事的,但是,那块地已经推平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箭靶子就箭靶子吧,碌碌无为一辈子,活得跟草木一样,我可是宁死也不会选择过那种日子!”得!陶文婕再次摆出我行我素的架势。
“秦灭六国,自建立诸侯国始,最后到始皇帝登基,据说足足耗损了500余年,注意,这里我用‘耗损’二字,不用耗费,人,经得起耗费,大不了走个‘补’字,那也没什么;耗损不一样,杀敌一万,自损三千,长期以往,人是无法承受的,出于防微杜渐的考虑,你确实得刹刹闸喽!我呢,恰好跟你相反,有些事……你说的对,我也不能太过拉垮,硬着头皮也得朝前快跑几步才是。”说到这儿,边沐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
“老羸家世世代代奋激500载走完的路,你我妄想3到5年的时间就如愿以偿,那是痴人说梦,这道理我懂!只不过,合作开办医药公司这事,确实不等人的,市场如战场,贻误战机同样会死人的,只是具体死法略有不同而已!”说到这儿,陶文婕心念再起,打算好好劝说边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