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你得就事论事,拿出证据来!
“韩月兰,有印象吧!”
“韩月兰,女,第一次就诊的时候,刚过了52岁生日,生日宴上,突发牙痛症状,您说的是这位患者吗?”边沐神情自若地问道。
那位男专家不耐烦地点点头,心里却暗自吃惊不小。
“不对啊!这是……组里面有人给他透了底了?!就他那怂样!我就不信他天生异禀,过目不忘!看来,这家伙背后有点背景呐!否则,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在九科独当一面呢?!”那位男专家向来自视甚高,心底压根儿就没瞧得起边沐。
在他看来,边沐无非就是通过裤带关系才从小县城爬到丽津市的,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有点来头。
“您从事过中医临床吗?”边沐笑着问道。
那位男专家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想说啥就直接说,哪那么多废话!”
此言一出,别人还没怎么着呢,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那您知道韩月兰挂了多少位中医专家的号吗?”边沐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察言观色间,边沐早已意识到:这帮专家教授事先压根儿没把自己当盘菜,基本没怎么准备就过来质疑自己的从医水平、职业操守,甚至人品。
“你到底要表明什么?!绕来绕去的,请注意你的态度!”那位男专家一点儿也不糊涂,没打算跟着边沐的思路走。
“来九科之前,韩月兰女士前前后后去了11家正规医院,挂了38位副主任医师以上职称专家号,差点拔掉一半的牙齿,幸亏她女儿多少懂点医,这才保住了韩女士绝大部分牙齿,您能说丽津市大部分三甲医院牙科副主任医师都跟我一样,故意拖延治疗病程吗?!”
那位男专家完全没有思想准备,韩月兰具体病情咋回事,他只是粗略地扫看了几眼,压根儿没有深挖细查。
昨天晚上,林组长打电话叮嘱他好好研究一下韩月兰所有病历档案,说是那个姓边的听说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那位男专家压根没有理会那茬儿,晚上九点钟被几个好朋友叫着喝大酒去了。
还不错!这会儿他倒是已经醒了酒,脑子还算清醒。
边沐这么一解释,那位男专家当时就愣在那儿了。
质询会现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边沐刻意沉默了一会儿。
“前前后后,我总共给韩月兰女士开了三次处方,第一次,探药方,我得借助小方子全面引发韩月兰女士所有病症,进而进一步确诊到底是风火牙病,还是细菌感染,抑或病毒感染,或者其它什么更深层的病因,探药方就1副药;第二次,正式处方,主泻,开了3副药,总计7味药;最后一次,主温补去邪湿,当时开了7副药,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总计11副药,韩月兰女士就此痊愈,再没来我们医院看过牙,诸位!总共11副中药,而且全是小处方,请问!这世间有这样故意拖延赚钱的吗?!人呐!讲点良知吧!”边沐再次发力反击,毫不客气!
质询会会场开始有点一边倒的意思了。
眼看着局面有些失控,林组长当时就慌了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