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虽然完成任务很重要,但生命安全才是第一项,必要时刻,我会发起信号,让摩尼亚赫号进行炮击,在eva的分析中,海战我们赢的概率是98.213%,正面对抗,我们也绝不会畏惧。”
“明白。”
“是。”
卡塞尔的精英们表情肃穆,纷纷解散,前去自己的休息室换衣服。
...
苍白的阳光下,赤红色的大船和青黑色的大船屹立在浮冰之中。
五月的极昼还没有达到高峰,所以天空并没有完全被阳光占满,像是黎明初到之时的微光,还能看到月亮的虚影。
在北极,一年里大约有累计一半的时间能看到月亮,它是24小时不落的,你能清晰地看到太阳和月亮处在同一片天空。
零抬头朝月亮看了一眼,不知道那些光暗不同的部位是不是月球表面被陨石砸出来的环形山。
她在赤红色大船的甲板上走着,前方传来了谈话声。
“其实在企鹅之中,同性相恋的情况也时常发生,我在南极科考的时候就遇到过一对同为雌性的帝企鹅伴侣,它们无论睡觉还是吃饭都在一起。
我为它们取名为蒂娜和海娜,蒂娜的体型更大,会连海娜的食物一起负责捕食,而海娜会在休息时,用嘴梳理蒂娜的肚皮上的羽毛,它们有让食现象,会争先把食物让给对方,这在动物界是相当罕见的行为。”
“这才是真爱啊,曼斯教授,不过真可惜,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企鹅,这种可爱的生物为什么不在北极生活呢?”
中年的俄罗斯籍船长喝着伏特加,曼斯教授带着金丝框眼镜,穿着厚厚的白色棉衣走在他身旁,身后跟着一群拿着研究记录本和笔的学生,零也在这群“学生”之中。、
卡塞尔的精英们顺利潜入了yamal号,萨沙·雷巴尔科是个热情好客的男人,一小时前他在广播频道中唱俄罗斯民歌,芬格尔和他对唱,两个未曾谋面的人似乎臭味相投,在无线电频道里相谈盛欢,经过15分钟的吹牛放屁后,芬格尔和他确立了这次友好的会面。
甲板上零零散散有一些游客在拍照,显的有些冷清,但在这一伙人到来之后,气氛立刻热闹了起来。
“远航这份工作真的不是人干的,乏味又枯燥,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其余的日子里,我一看到大海就会想吐,在我十几年的人生,已经不知道见到多少个精神出现问题的船员了,也只有第一次来的游客,会觉得这风景有意思,您说是吧,曼斯教授。”
萨沙船长又喝了一口伏特加,烈酒入口,流过口腔食道和肠胃,带来灼烧感,有人做过分析,一滴烈性白酒流过食道时,会留下一条明显的白印,像是被火烤过,所以会有人在喝酒时出现胃穿孔。
别小看了烈酒,每年都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因为喝酒致死,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男性,但对于一名俄罗斯男人来说,没有酒也就没有了生命的意义。
更何况这是在寒冷的北极,酒能让你身子暖起来,所以萨沙船长每走几步就要喝一口酒。
“您在南极科考的时候,还有可爱的帝企鹅们陪伴,像我们,就只能对着冰山唱情歌,我们与世隔绝,三四个月都见不到同类,能在这种荒芜之地遇见各位,还真是幸运,我记得有一年的冬季出航,我每一天都在广播频道里唱歌,可足足100天都没有人回应我,那可真是孤独啊。”
“那为什么萨沙船长还要坚持这份工作呢?”曼斯教授推了推眼镜框。
“还能为了什么?”萨沙船长无奈道:“我有个倒霉的前妻,她和我离婚之后竟然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医院那地方就像是个吞钱的黑洞,我要是不供给她住院的钱,医生和护士就要把她赶出去,我还能有别的办法么?”
“前妻么?”曼斯回忆化名萨沙,真名为亚历山大的男人的履历,卡塞尔已经把他的生平给扒的一清二楚了,资料中是有提到他每次返航都会把钱打到一个医保账户,为一个住院的女人付钱。
他不像是在说谎,一个当过特种兵的男人,居然还是个大情种,真是意外。
“我这辈子也喜欢过好些女人,跑船的人到哪个港口不是寻欢作乐呢?船上太寂寞啦。”萨沙船长叹了一口气:“可那是唯一一个计划过要跟我生孩子的女人啊,我都不知道这些年在娜塔莎身上花了多少钱,但既然都坚持到了现在,也没有放弃的道理。”
“如果我是娜塔莎,一定会感动到哭的。”芬格尔从人群里蹦了出来。
萨沙船长听出了口音,这不就是刚才在无线电里和他飙歌的男人么?
确认过眼神,你就是对的人。
“说起来,也该到用餐时间了,虽然在北极分不清白天黑夜,但肚子饿了总是能知道的,我们的餐厅是自助取餐,各位一起去吃个饭吧,我们的随船厨师手艺不错,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能坚持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
“相比吃饭,我对酒更感兴趣。”芬格尔使了个眼神。
“喝的惯伏特加么?”萨沙船长举起酒瓶。
“那得试了才知道。”
芬格尔笑笑,萨沙船长也相视而笑,两人这就凑合在一起,朝着餐厅出发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