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俺!鼠辈!!!”
很快,让丘力居只觉得惊魂大失的声音在后方传来,并且又再度朝着丘力居逼近了过来。
尤其是张飞那就跟抹了蜜似的大嘴还在不断地嘲讽着丘力居,这让自诩为“乌桓王”的丘力居如何能忍?
丘力居一怒之下,直接将戴着的显眼白盔一甩,然后换上了亲卫最为常见的普通头盔。
随后,丘力居为城墙上的李基还表演了一番乌桓一族的精湛马术,在战马还在奔跑的状态,直接与身旁的亲卫互换了坐骑。
如此一来,即便是从高处看去,丘力居的装扮与普通的乌桓亲卫也没了任何区别可言。
在人头涌涌的远处战场之中,就仿佛是一只蚂蚁混入了蚁群之中,眨眼就再也难以分辨位置。
而张飞在燕云十八骑在左右掩护着一路冲杀,赶到那匹黑马的不远处,一矛刺死坐在上面的乌桓人之时,发现上面的那人已然不是丘力居。
这让张飞大为恼怒,正想要继续在周边冲杀寻找丘力居的踪迹之时。
蓟城的方向响起了一阵阵刺耳的鸣金之声,催促着张飞迅速撤退。
张飞一怒之下,手中丈八蛇矛连刺之下,直接将最近的乌桓人刺死了五六个发泄不甘,然后就准备调转马头之时,目光骤然注意到那一匹原本丘力居所骑的通体黑色,唯有四蹄白色的战马。
“乌骓马?好马!”
张飞的心中一喜,一矛挑开那匹乌骓马背上的尸体,一个翻身间落到了那匹乌骓马的马背。
(ps:乌骓马既是项羽的坐骑名称,但同时它所指的也是一个马种,是“河曲黑马”的统称。)
那匹乌骓马本能还想挣扎反抗一下,被张飞一个爆吼,以及那粗壮得足以堪比妙龄女子腰身粗细的大腿一夹马腹,这匹乌骓马当即就安分了下来。
随即,张飞当即领着燕云十八骑自一众乌桓人之中冲杀回到汉军亲卫维持着的缺口之余,高声大笑着开口道。
“感谢乌桓王的好马,俺就不客气地笑纳了,骑上去果真舒坦又合适……”
此言一出,气得注视着张飞离去的丘力居直欲吐血。
千金易得,宝驹难觅。
尤其是被张飞给夺走了的那匹,更是遍数整个乌桓都难寻的千里乌骓马。
这让丘力居恨不得当场就上去跟张飞拼命,但一想到那一击便磕飞了自己兵器的蛮力,丘力居只能是连连催促着左右乌桓亲卫上去将张飞围杀,夺回自己的马。
母亲被骂了,丘力居还能忍,但是坐下宝马都被张飞给夺走,这简直就是触碰到了丘力居的底线。
只是,张飞所表现出的武勇已经彻底威慑住了在场的乌桓人,所过之处,乌桓人几乎都是在本能地退缩。
再加上许多乌桓人还都是其余乌桓大人的亲卫,根本就不会听从丘力居的命令。
因此,丘力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飞率领着燕云十八骑以及一众汉军亲卫,在一里外听到号角声而赶过来的大批乌桓骑兵到来前,就全数退回到了蓟城之中。
……
而张飞的归来,几乎赢来了无数士卒的欢呼与崇拜。
在冷兵器的时代,没有什么比武勇更容易提高士气以及赢得士卒尊崇的方法了。
杀“谷王”难楼,一合败“乌桓王”丘力居,追得丘力居丢盔弃甲,甚至让一个乌桓人不惜舍弃了战马逃命。
这无疑看得诸多城墙上,原本由于乌桓示威而有心人心惶惶的汉军士卒们士气大振,且张飞骑着那匹乌骓马所过之处,士卒们的欢呼声可谓是不绝于耳。
而张飞一路领着燕云十八骑与亲卫回到城墙下,翻身下马后,还不忘伸出大手满意地摸着这匹乌骓马的马背,眼神所透露而出的是满满的喜爱。
适才在返回蓟城之时,张飞只不过是尝试着简单地提一下速,当即就明显感觉到了与此前所骑乘的战马完全不同的感觉。
尽管之前张飞的坐骑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但是跟这匹乌骓马一比可就差得远了。
对于一名武将而言,一匹千里宝驹的意义无疑是非凡的。
且若不是丘力居骑着这匹乌骓马往着人堆里钻,仅仅是在平原地区追逐,张飞反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追得上丘力居。
“好好好……”
豪族出身的张飞可也算得上是个文化人,看着这匹乌骓马的白色四蹄,欣喜地开口道。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乌云踏雪’,好好地跟着俺,随着俺驰骋沙场,纵横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