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黄巾军统帅齐齐跪在地上,为首的一人手中捧着文书与大印。
李谱手中的斧头拖在地上,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末将吕俊,挟四十二渠帅请降。”一名跪在最前方的黄巾渠帅勐地磕在地上,地面染上了一缕红色。
众人明明知道面前只有一个人,整座大营如今少说也有十五万士卒,但此刻都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吕俊此刻只感觉手上的文书与大印有千斤重,重到如果李谱不替他拿着,他会被这两样东西活活压死。
下一刻吕俊手里一轻,大印与文书被李谱接了下来。
“谢将军!”吕俊又是一叩首。
吕俊身后几十员渠帅也是像吕俊一样,重重叩首。
李谱没有管跪在帐外的众人,一个人走进大帐之中。
拿起手中的文书一看,发现是黄巾军众将的名册,大印上刻的字根本不认识,于是随手丢在一旁。
无数摧法利军团将士此时也已经来到了第九座营寨门前,看着营内无数的黄巾军士卒,心中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沮授此时也骑着马来到第九座营寨中,看着这十数万人因一人而跪的场面,沮授此刻甚至有一种想要投笔从戎,持大斧征战沙场的冲动。
沮授此刻甚至觉得,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大斧才是男人的浪漫!
沮授来到大帐前,众渠帅此刻还跪在帐前不敢起身。
沮授进入大帐果然看见李谱正在帐内。
“将军,门外众人为何不起啊?”
“哼,我本想用一场血战来让摧法利新兵磨练意志,却没成想他们居然投降了,军团新兵得不到锻炼啊。”李谱摇了摇头。
“这……”
沮授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今天摧法利军团新兵的表现,可以说比之天下任何一股精锐都绝对不差。
身后大火笼罩,身前无数难关,就这样还能死战不退,这还不满意?
“将军,那外面的渠帅?”
“一个时辰后,让他们进来。”李谱随口一说,说完就躺在营帐主位的大椅上睡着了。
看着李谱睡着了,沮授知道这个时候就是直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出了营帐,把李谱说的话给众渠帅说了一遍,众渠帅的头更低了。
这是打定主意拿他们当磨刀石了,却没想到他们这块磨刀石摆烂了。
不过性命应该保住了,一个时辰……
沮授出了大帐指挥众将士埋锅做饭,把黄巾军士卒的武器盔甲卸下,受伤的将士包扎伤口。
一直忙到了夜里沮授才把事务处理完,回到大帐中,李谱这时手中拿着一只羊腿正在撕扯,吃下一大块羊肉又拿起碗,感觉碗有些小,一只手提起坛子大口灌下。
“将军,一切已经处理妥当,受伤的将士已经处理妥当,战死的将士正在火化,黄巾军也已经分批完毕,一个月内就可以运回冀州了。”
“嗯,干的不错,来公与,这羊肉鲜美无比,这美酒酒香浓郁,来与我一同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