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许贯忠趁机杀上前,冲散了贼兵,曹操急急道:“兄弟,你且擒这婆娘去报捷,我三个去追王庆。”
曹操等风一般卷了去,段三娘横在马鞍上只顾大哭,口口声声骂那王庆。
韩世忠笑话道:“那厮本是个破落户无赖,气煞亲娘不认爷的主,你这厮挑男人没眼力,此时却怪谁来?”
段三娘听在耳中,一股戾气腾腾升起,当即骂道:“伱一个贼配军,也敢骂你老娘?”伸手一探,甲裙下抄出短柄狼牙棍,反手砸向韩世忠,韩世忠唬了一跳:便是西夏铁鹞子,被擒了也没见这般勇悍的,连忙劈手夺了掷出,骂道:“你这婆娘满口污秽,只欠一个打字!”
说话间,单手按定了段三娘,一手掀开甲裙,照着厚臀,使出断碑碎砖的掌力,噼噼啪啪就是一顿抽打。
段三娘臀肉乱抖,只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哭道:“鸟汉子,直娘贼,生得这般手硬,老娘屁股也遭你打碎了。”
韩世忠哈哈笑道:“你不骂我,便不打你。”
段三娘愈发大哭:“老娘直这般命苦,十五岁嫁个丈夫,却是个死书呆,每日只顾读书,喊他敦伦,倒骂我是银妇儿,那蠢物夜里在床上看书,倒了蜡烛遭烧死,满天下传说是被老娘炙杀他。好容易嫁了王庆,只道他是好汉,不料得些权势便不肯亲近我,如今更是生生弃老娘而去,可见天下的男人,再无一个真好汉,你便做个好人,一刀子杀了老娘,莫擒我去京中,受那零零碎碎苦楚——咦?我又没骂你,你捏老娘屁股作甚?”
韩世忠一本正经道:“休要胡言,俺怎肯杀你?你这等反贼,必要拿你去京中受死。你们几个,看着老爷作甚?都去和武将军追那王庆,我自解这贼妇去大营。”
身边几十个军士,闻言不敢多说,都出城门去追王庆了。
韩世忠看看四顾无人,纵马上了城墙,将段三娘从马背上扯下来,伸手扒她衣甲。
段三娘大惊,挥拳乱打,两腿乱踢,口中喝道:“你这贼配军当老娘是贱人么?想要辱没老娘,先杀了我才得遂意。”
韩世忠听了倒也钦佩,按住她手,硬生生受了她几腿,口中道:“老子看你这婆娘,也是个不凡的,不忍你去京都千刀万剐,欲就此放了你,然而国家自有法度,众目睽睽擒了你,不见了人,说不定便是老子要遭剐了,若不睡你一回,岂不冤枉?”
段三娘听了,啼笑皆非,一双虎目瞪起,直勾勾看向老韩,只觉这个配军,虽无王庆风流俊俏,然而高鼻深目,双眼亮如朗星,脸上疤痕交错,神色如野狼般跋扈狂野,不由道:“你这厮失心疯了?老娘残花败柳的身子,你倒宁肯挨剐也要睡?莫非没见过女人?你只消擒了老娘去京都,赏下银钱,甚么俊俏女子睡不着?”
韩世忠悍然笑道:“老子也是在京都樊楼厮混过的,何等女人没见过?只是那些女子,哪个能使杆狼牙棒和俺大战?再说俺在西军打仗,今日不死,明日也亡,睡个叫我喜欢的女人,死了也划算!”
段三娘听他这番话儿,不由瘫软了身子,呆呆道:“鬼日的老天爷,这般捉弄人心,老娘临死临死,倒还碰到个情种儿。”
有分教:草头天子遁城走,忠义将军薄命亡。五大三粗结配偶,天崩地裂走鸳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