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你...你一直在这儿等着我?”
玉瑶抬头看向李三刀,小嘴一撅,感觉有些委屈。
“上...上次你就.是在这遇刺的,我...我担心你,就...就没走。”
玉瑶身体蜷成一团,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颤,有些控制不住上下嘴唇碰触的频率。
李三刀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他的心上,直觉得心里很疼;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愧对玉瑶很多。
他脱下长袍裹在玉瑶身上,紧紧地抱住了玉瑶,嘴唇轻轻地印在玉瑶颤抖的唇瓣上。
玉瑶身体猛地一僵,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身体里面游荡,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她很是享受,随即热烈的回应起了李三刀。
她本就是敢爱敢恨的女孩子,见到心上人对她表露情谊,自然是要毫不犹豫的表示回去。
不远处的张武眼见此景,不由觉得有些尴尬,心想老大的女人虽然长的丑,但是...真香!
张武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心说此时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可是...张武又咽了一口口水。
想到这,张武索性用双手捂住眼睛,然后五指张开,心想这样应该不算偷窥了!
一个小时后,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地驶出了襄阳北城门,不久后,一艘中型货船顺着襄江向西南方向而去。
此行水路加上陆路将近千里,根据玉瑶所说的最快路线便是先乘船至麦城,然后乘马车至江陵,再由江陵乘船进入长江,顺流而下进入洞庭湖,由洞庭湖进入湘江,再行五十里水路便到了。
三天后,李三刀、张武、玉瑶三人在麦城下了货船,租了一辆马车向着正南方向而行。
又三天后,李三刀一行人进入了江陵城。
到了江陵城,李三刀便没有再继续赶路了,因为江陵城里面住着一位德高望重的士大夫,正是曾经组织联军与九龙山对抗的卫阳明。
一路打听,到了卫府门前,通报姓名,下人得知来人是李三刀后,不敢怠慢,慌忙把李三刀三人引进了会客厅,然后就小跑着去通报主人了。
李三刀坐定后,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给上了茶,李三刀端起茶盏抿了口水,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了似乎是争吵的声音,只是隔得有些远,听不真切。
李三刀放下茶盏,走到隔墙处,这才勉强听清楚了隔壁的谈话。
“你们知道吗?九龙山有大动作了,九龙山主把襄阳、南郡两郡合为一郡,并提出六条变法措施,这两郡要变天啦!”
“这谁不知道啊!江陵城早就贴出了告示。”
“你们说这九龙山主要干什么啊?他是山贼出身,强占两郡本就是不合国法之事,如今又大肆变法,是不是有些过于猖狂了?”
“嘘!小声点,也不怕隔墙有耳?”
“怕什么?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李三刀本来就没有朝廷任命,他凭什么肆意任命他人为官?”
“就是!这是谋反!也不知道这李三刀给师父灌了什么迷魂汤,师父竟然对其颇为欣赏。”
“何止,就连李策师弟都对李三刀信服不已。”
......
这些话被李三刀听进耳中很不舒服,但也让李三刀突然警醒。
李三刀不禁反思,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他这次任命的官员几乎全是原襄阳郡的人士,而南郡不管是在地域上,还是在人口上,都是数倍于襄阳郡的,这就导致他对南郡的掌控力度不足,南郡的百姓对他不够信服。
李三刀知道,这些人并不一定真的对他有意见,或许是因为嫉妒之心。他暗暗摇了摇头,决定在人员任命这一块稍稍做一些变动。
但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一句话打破了李三刀的心里的平静。
“还能因为什么?师父认了洛雪宁为干女儿,肯定是被那狐媚子所迷了。”
李三刀真的有些生气了,你们污蔑我可以,可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洛雪宁,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被仇人所救,又被仇人养大,天知道洛雪宁心里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和煎熬。
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李三刀招呼张武和玉瑶就要过去教他们做人,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只见房间之中,一个倚靠在房柱上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对屋内激辩的众人大喝了一声。
“住口!”
出声之人,正是卫阳明的大弟子唐文卓。
“唐师兄,你...”
“我什么我?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只会背地里说闲话,有本事你们当着九龙山山主的面去说啊!师父常教导我们,得民心者可为天子,得天子心者可为诸侯,得诸侯心者可为大夫。李山主在两郡所得民心,无人能出其右,自然有权力任命他人为官,有何不可?”
一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下来,只有一人站了出来,似乎是对唐文卓的话有些颇不服气。
“可是师父还说,人不忠,天不容!人不仁,事不从!李三刀他无朝廷任命,抢占两郡为不忠,残杀许多官员和富商是为不仁!”
唐文卓冷哼一声。
“愚蠢!教人以善谓之忠,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李山主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所做之事也都是为了两郡百姓谋福利,何错之有?”
“这...”
这人再无话可说,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