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李三刀进驻襄阳 钱极黄赌债缠身(1 / 1)

 襄阳城中,宇文修简单的止血后,便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一只手用刀拄着地,一只手上拎着一个滴血的人头,踉跄着走出了郡守府,一路上无人敢拦,到了门口看到了他伙伴,那匹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宇文修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照夜玉狮子很通人性,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伤势很重,便四肢跪倒在地,趴扶了下来,宇文修艰难的爬上马背,用手轻轻的抚摸了几下照夜玉狮子身上的鬓毛,一人一马便向西城门的方向行去。

到达西城门,宇文修将章富的人头扔了在了地上,章富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待一众将领看清以后,皆是面色大变,纷纷惊恐的看向了宇文修。宇文修挺了挺身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喝道:“荆州太守孙宥谦劫持大威皇帝已经谋反,章富抛弃襄阳子民独自逃生,被我及时发现斩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九龙山主李三刀体恤民苦、心忧苍生,现在我决定投靠九龙山,为襄阳的太平而战,为天下苍生而战!愿意跟我走的,站到我后面,不愿意的,尽管来战!”说着便举起手中长刀斜指地面,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勃然而起。

一众兵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有些不知道所措,他们之中大多都是没有信仰的,他们有些是被强征入军营的,有些是走投无路为了填饱肚子加入军营的,没有忠于谁不忠于谁,若是非要一个信仰的话,那可能就是守护他们的家人,守护他们的家园,不被外敌所侵,眼见此时能和平的解决战争,他们心里还是比较情愿的,只是因为军中铁律,他们不敢贸然走出去,不过随着一些信服宇文修的将领站到宇文修的身后之时,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过来,到了最后,宇文修的面前已经空无一人,浩浩荡荡的人群排在了他的身后,如雷一般的声音渐渐穿透整个襄阳城,直入云霄:“为襄阳而战!为天下苍生而战!”

宇文修长刀直指面前,大声喝道:“开城门!”随后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噗通一声栽落在马下。

城外的李三刀等人听到城内的声音不禁有些动容,没想到宇文修居然有如此的人格魅力,将整个襄阳城的军民凝聚一心,这是章富数十年来都没有做到的事。李三刀心中暗忖:这宇文修是个天生的将才!若不是章富昏庸,亲近小人疏远贤臣,以宇文修的悍勇和这种凝聚力,再加上陆元忠在水师指挥上的才能,即使我九龙山现在兵强马壮,恐怕也是胜算不大。

眼见城门缓缓开启,李三刀大喜,命令狼末、狮吼、象雄三营兵马,回营待命,随后率领豹烈营兵马进入了襄阳城。襄阳城很大,足有十里见方,城内的商肆、集市甚至是普通居民的房屋都要比李三刀所见过的县城豪华阔气很多倍,只不过由于打仗的原因,街上走动的人很少,显得有些冷清。李三刀骑马走在队伍的前列,好奇的东张西望,不停的问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活像土包子进城一样,新鲜感十足。

很快,李三刀一行人路过一个三层小楼,门口站有几个打扮鲜艳的妙龄女子,几名女子见到九龙山大军显得有些惧怕,纷纷往后退了几步,李三刀也没有理会,顺着年龄女子往上看去,只见上面有一块大大的牌匾,写着三个大字。

“春...虱...楼,咦这个名字好生奇怪,二狗,这个店铺是卖什么的?门口的服务员倒是姿色不错。”李三刀指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疑惑的向张武问道,由于这个世界的文字与前世的繁体字有些类似,所以李三刀并不完全认识,尤其是一些和前世笔画相差较大的字。

张武哈哈一笑,对李三刀调侃说道:“什么...春虱楼,人家那...是春風樓(春凤楼),怎么了老...大,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要不..要进去玩...玩?这襄阳城的青...楼可不是南乡县可比的,就...门口站着的这...几个就比百花苑的头牌强上...许多。”

李三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随后甩手给了张武一个爆栗,佯怒说道:“怎么,你去过?”

张武尴尬的揉了揉被李三刀敲打的脑袋,憨笑着说道:“没...没去过,听...别人说的,要...不老大带我去见...见世面?”

李三刀强行把目光从那几个年龄女子身上移开,故作淡定的说道:“啊...改天...改天。”

“那个商铺是卖什么的?”李三刀指着春凤楼旁边一个门帘上写着大大的繁体字的店铺,好奇的对张武问道。

张武捂嘴偷笑,整日被老大嘲笑,今日终于被他逮到了嘲笑李三刀的机会,心想:“感情俺们堂堂的九龙山山主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哈哈。”

张武见李三刀瞪了他一眼,急忙把笑容收了回去,一本正经的说道:“那...那个地方是...是个赌坊,俺哥哥最...最喜欢去里面玩了,每...次都个精光被人打...出来。”正说着,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赌场里面飞了出来,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对那身影骂道:“钱极黄,此次你输给我们五十两白银,加上上次借的一百两总共一百五十两,限你三日内把钱还回来,不然的话...哼!你知道后果如何!”

钱极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那壮汉愤声说道:“我上次明明借了你们十两银子,这才过了五天,怎么就变成了一百两?”

壮汉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赌坊的规矩你懂不懂?十分之五的利滚利!”

“就算是十分之五的利滚利,如今只过了五日,应当是七十五两九钱三厘七毫,也不可能是一百两!你们再好好算算。”钱极黄脱口答道,似乎没有感觉到巨债的压迫感,只是对数字的对错极为执着。

壮汉有些恼羞成怒,对钱极黄怒骂道:“老子说是一百两就是一百两!你少跟我在这整什么幺蛾子,我告诉你,三日后再不还钱,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