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是辽阳当地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30多岁的年纪,才有了头一个儿子,也算是老来得子了。
王老五也没别的目标,就想着在这乱世之中,将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养大,让他继承家里的那几亩贫田,看着儿子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这一辈子也就算是值得了。
当然,王老五也并非是没有想过让自己儿子,以后去读个书什么的。
只是读书这种事情太过遥远,也就只能平时想一想了。
他的婆娘,也时常会和他说起上学的事情,偶尔也会埋怨两句,王老五没有什么本事,没办法让儿子上学等等,这样的话。
但每当这个时候,王老五总是会走出去,默默看看云彩,或者扛着锄头多去田里走动走动。
虽然没什么活可干,但总归在家里,和婆娘说孩子上学的事情比较好。
他倒不是听不得自家婆娘的念叨,只是心想着自己孩子没法上学,自己心里难过,自责罢了,身为一个父亲,会有这样的情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到了洪武十二年的二月份,王老五正在田间耕作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两个老乡,正坐在田埂地上聊着天呢,其中一人就这样说道:
“你听说了吗?昨天有一支宣传队,到咱村里去宣传新式学堂的事情了。”
那人说完,另外一个人一头雾水的模样,而王老五也是一头雾水。
昨天,他并没有在意村子里有来宣传队的事情,他竖起耳朵,想要听个明白,而另外一人也正是这样想的,问道:
“这宣传队是什么情况?新式学堂又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好好说说。”
那人随后就说了起来,原来,这宣传队是辽王殿下手下的人派过来的,而宣传的事情正是这新式学堂。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新式学堂,但这里和大家印象中的,教授四书五经的地方,还是大有不同的。
这里的孩子们听说也会教学认字之类的东西,但更多的却是教导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识,并非是应付科举考试的玩意儿。
科举考试考什么东西?
他们这些大老粗都明白,四书五经还是听说过的,这学校里面不教四书五经,还能教什么呀?
村子里面的老百姓们,也是这样想的,而这个宣传队讲解的也非常的详细,说这学堂培养的并非是去考科举的人才,而是以后要到辽王府工作的人才。
说白了就是这辽王府招的人,那都是必须有特殊技能的人,而那些想要去辽王府的人,就必须要在新式学堂里毕业才可以。
虽说这新式学堂并不教授四书五经,这些用于科举考试的东西,但毕竟还是认字的地方。
这年头,能够认识字,那就已经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如果你会写字的话,在外面摆个摊,帮别人写家书,也能够养活自己。
甚至于去当了个教书先生,在村子里也能够德高望重,享有很高的地位。
老了以后,那也是一个乡老啊!
不管怎么说,,认字的好处多多,不用多提,而辽王殿下现在开设这个新式学堂,大家觉得多半是要学费的,而且应该价格不会很便宜。
不过事实却和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个新式学堂的价格便宜的,让人简直惊讶到不敢相信。
新式学堂并非是按照一年来算价格的,而是按照一个学期一个学期来算,一个学期也就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的时间,仅仅只需要500文一个学生,按照一年两个学期来算的话,一年的学费也仅仅只需要一两银子。
学费仅仅只需要一两银子,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多,毕竟其他的私塾,一年少说也得有个五六两银子。
但对于王老五这样的贫农家庭来说,一两银子一年的学费也依然是承担不起的。
要知道他们家里一年吃饭的费用,可能也就在三四两之内。
所以对于王老五来说,这样的学费依然是负担不起的。
就在王老五暗暗叹气的时候,又听到那两个人继续说道:
“一年一两银子,虽然说也不算贵了,但对于我们这些老百姓来说,也不是可以随便接受的呀。”
另外一个人赶快说道:
“咱们辽王殿下,那是什么人?
你能想到的事情,殿下想不到吗?殿下早就帮你想好了,咱们贫苦老百姓没有钱送孩子去上学的,那就让孩子去学校里面打工啊!”
“打、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