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洛戈自己觉得没什么,换做其他人看到伯洛戈的积累,一定会双眼放光,在伯洛戈的节省下,他的存货已经快比得上一个据点储存的战略物质了。
帕尔默并不知道这些,他很尊重伯洛戈的隐私,从不乱翻他的柜子。
注射完药剂后,伯洛戈换上躺回了自己的床上,重归熟悉的环境里,总是令他感到意外的安心。
哪怕是恶狼,也有着自己的狼窝。
他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吵闹声将他唤醒。
“你怎么又来了,难道你不上班的吗?”
“我的工作蛮清闲的,而且现在已经下班了,不是吗?”
“可……可下班了,你来找我……”
“我来拜访一下自己的未婚夫有问题吗?”
“等一等,沃西琳,等一等……”
两人的声音低了下去,紧接着是一阵杂音,听起来两人正拳打脚踢,但帕尔默显然不是沃西琳的对手,伯洛戈猜帕尔默应该已经被锁住喉咙了。
伯洛戈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两人显然没有发觉自己也在屋内,他在想是继续装死,还是咳嗽几声提醒一下他们。
帕尔默应该很渴望自己的救援。
客厅内,和伯洛戈猜的有些偏差,帕尔默没有被锁喉,但他的样子要比锁喉狼狈太多了。
此时帕尔默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双手背后,沃西琳则跪压在他身上,令帕尔默动弹不得。
自打沃西琳来了以后,这家伙就像有分离焦虑症一样,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帕尔默,并且每次都对帕尔默动手动脚的。
好在帕尔默已经习惯这些了,就像某种驯化,某种脱敏训练。
伯洛戈推开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沃西琳,警惕地转过头,在看到伯洛戈的第一眼时,伯洛戈能清晰地看到沃西琳眼中呈现出一种愤恨的眼神。
确实,伯洛戈坏了她的好事。
下一秒,沃西琳的眼神就清澈了起来,她一脸微笑地放开了帕尔默,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伯洛戈打着招呼。
这时帕尔默连滚带爬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伯洛戈,双眼充血道,“你看见了吧,你看见了吧!她真的很会演啊!”
帕尔默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在伯洛戈的耳旁碎碎念。
伯洛戈的目光在帕尔默与沃西琳之间游离了一下,随后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
帕尔默愣了一下,沃西琳脸上则洋溢起微笑。
“伯洛戈!”
帕尔默尖叫着,用力摇晃着伯洛戈的肩膀,“你是我的搭档啊,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伯洛戈默不作声地移开了头,听着帕尔默那凄厉的叫声,他莫名地感到一阵舒坦,似乎搭档的窘境也能令自己倍感轻松。
刚刚和荣光者打了一架,伯洛戈觉得自己需要解压一下。
“说什么瞎话,反倒是你,帕尔默,你的未婚妻来了,就不能表现的热情点吗?”
伯洛戈一把推开帕尔默,他跌跌撞撞,倒进了沃西琳的怀里。
帕尔默用了几秒钟的时间认清了现实。
来自搭档的背叛总是令人痛彻心扉,略显呆滞地坐在原位。
沃西琳看待伯洛戈的目光友善了许多,她还以为伯洛戈要妨碍她,这时伯洛戈又开口道,“沃西琳,你应该会在这工作很久吧。”
“嗯,怎么了?”
沃西琳已经确定,自己接下来这几年里,多半都要待在秩序局了。
伯洛戈暗示着,“我的意思说,之后的时间还很长。”
沃西琳是个聪明人,她很快就理解了伯洛戈的意思。
帕尔默呆滞了一阵,立马从沃西琳身旁离开,坐到了伯洛戈附近,虽然自己的搭档刚刚背刺了自己,但至少他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你昨天去哪了?”帕尔默转移话题,“一天都没有回来。”
伯洛戈长叹了一口气,关于与摄政王的遭遇战,他今天已经和太多人重复过了,他不想再讲一次了。
“没什么。”
伯洛戈摇摇头,他猜帕尔默明天去秩序局时,就会有人告知他这一切了。
“呼……”
帕尔默长呼一口气,有伯洛戈这个外人在,沃西琳还是能保持正常的,也就是说,他必须和伯洛戈在一起,避免自己与沃西琳独处。
挖空了脑袋后,帕尔默知道接下来该聊些什么了。
“伯洛戈,你晋升负权者时,仪式还顺利吗?”
伯洛戈回忆了一下自己探索以太界的种种,他果断地点了点头,说道。
“很顺利,毕竟我是不死者。”
帕尔默沉默了一下,怒拍了一下大腿,“我就不该问你!”
“怎么了?”伯洛戈没想到帕尔默会对这种事好奇。
“我……我要准备晋升仪式了。”
帕尔默对伯洛戈讲述起,这段时间他都在忙碌些什么了。
“克来克斯家为我提供了资源,我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晋升至负权者。”
伯洛戈点点头,“恭喜。”
“恭喜什么啊!”
帕尔默显得格外焦虑,“我是债务人,又是倒霉鬼,说不定上了仪式台就下不来了。”
“放轻松,至少从我认识你起,你还是好运占多数的。”伯洛戈安慰道。
帕尔默整个人在沙发上瘫软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一阵后,他又说道。
“那在我接下来的准备时间里,你就要独自行动了。”
伯洛戈点点头,他很早就习惯了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