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泄密?不是你在推波助澜?”
“我哪有这本事推波助澜。就算要做什么,不得先和区大会交流?独走是最大的禁忌啊。”张博学脸上只有苦笑,这种有潜在战略价值的新发现“矿物”向来都是从严管理,他就算有一百个胆子推波助澜,恐怕在独走的时候就会被区大会拿下,哪能弄得满城风雨。
“再说了,现在开会讨论信息来源,都发现是从平西聚居区漏的,怎么会是我在推波助澜,我人在钱安啊。”
“平西聚居区漏的?有说法么?”
“平西聚居区有个鬼的说法,平西聚居区原来的省份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敢要说法,人家就得给你扣看不起人的帽子。那地方鱼龙混杂,看着面善的,谁知道他背后是什么想法。”张博学这话,基本将平西聚居区定性成保不住秘密的地方。
这话可不敢在明面上讲,被人听去,被聚居区群起而攻,引起激愤,老张这人就要不得了。
“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各聚居区也在讨论要怎么办。其他聚居区也就算了,平西区大会、上京和钱安,这三边是最引人注目的。上京的情况你懂,那是定性的地方;平西直接和草方块产地有关;钱安因为有你,又和草方块扯上了关系,还有支援建设的事情。上京不说话,就是平西和钱安讨论,究竟是合作还是怎么样,还得等消息。张教授他们怎么样?”
李俭本来聚精会神地听张博学辨析聚居区关系,突然提到张教授,他一时间反应过来,还想了想是哪位张教授:“哦,你说跟我一块过来的那两个团队。他们好着呢,到地方当天晚上就和卫戍部队说好了,去外头搞研究去了。”
“怎么这个时候搞研究……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安排一批人过去,这次是实打实的教育支援。妈的,草方块这事情都出来了,我就不信那帮学生能不感兴趣,难道还能压着团队不让走?”张博学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李俭:?
李俭:我打的电话,你挂断,可我还没问我接下来在平西聚居区有什么工作呢?
李俭靠着外墙,无奈地收起手机,看看天色,天光大好,正是干活的好时候。自己这下算是自由了,打前站的工作完成得超乎预料,平西聚居区估计正忙着评估这项重大发现的收益,一时间,恐怕不会有人给自己摊派工作。
他踱步进了临时驻地,才有心情发现,驻地的大楼内饰重新装修过了。
配合着外头的金字牌匾,有人将正门入内一眼看见的墙壁刷成了新星大学校徽的样子,校训写在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孔子像和伟人像一块,注视着进出大门的人们。
最靠大门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两间门房,大概是让保安执勤的地方。
在孔子像和伟人像面前驻足,不论向前,向左还是向右,迎面不是电梯就是楼梯,供人前往其他楼层。如果不愿意乘电梯,往前绕过墙壁,左右各有一条廊道,沿路是一排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不在里头,倒是学院办公室的门牌挂了一长串。
李俭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这里是一副“临时驻地”的样子,看着就是平西聚居区让给外来户的公馆,里头的装潢不像是教育机构,却像是青年招待所。
现在看来,教育的性质凸显了,也不少见新星大学的标识,看起来不再像是临时驻地,而是真的分校。
只是少了些人员,如果这座分校中真有不少教职工进进出出,在办公室内忙碌,在教室中授课,有学生听讲,那就真的将学校经营起来了。
李俭想着,他开始好奇,究竟是谁让这里进行了新的装潢。且不说重新装修只花了三天够不够吧,就凭这三天之内装修完了还能闻不到异味,这就是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