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洛阳城中,大官富贾最喜欢消遣的地方必定是风雨楼,因为在那里一掷千金的豪情,可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虚荣的心;如果说贩夫走卒最喜欢的地方,祥兴居便是无疑了,因为这里有洛阳城最会烧菜的厨师,可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对味蕾的渴望。
祥兴居的厨师叫老古,他烧菜的花样层出不穷,脍炙人口。更叫绝的是一尾鲤鱼,可以让他施展十八般武艺烧出十八种口味来,每一种烧法又不重复,最重要的能让你的味蕾回味无穷。
他定了一个奇怪的规矩,他只为祥兴居的食客,一桌只亲手烧一个菜,其他的菜他一概不烧,由他徒弟代劳。
曾经有豪客出一百两银子的酬劳,要他多烧两个菜,他都爱理不理。
甚至有人为了品尝他的手艺,一连六个月都待在祥兴居吃吃喝喝,竟然吃遍了六个月的菜式,还意犹未尽。
凭着老古出色的厨艺,每天慕名而来的食客络绎不绝。
王逸凡贪吃老古烧的菜,也是祥兴居的常客。
龙耀兴随着王逸凡来过一次,便对老古的厨艺赞不绝口,一下子就迷上了他烧的菜,特别是那道红烧鲤鱼。
“三少爷,请!”祥兴居的伙计瞧见王逸凡和龙耀兴出现在门外,忙不迭地小跑过来,接过鱼篓和钓杆,引领着他俩上二楼的雅座去了。
看得出,龙耀兴与祥兴居的伙计已熟络,他们一路笑骂,交谈甚欢。
在一个清净的厢房里坐定后,伙计便提着鱼篓子出去,吩咐后厨准备去了。
王逸凡选的包厢临街,凭栏观望,可以观察到洛阳街上热闹的人流。
突然,熙熙攘攘的人流处出现了一个身披黑斗篷的身影,正扒开拥挤的人群急匆匆地赶路。
“凡哥,那个人很奇怪?”龙耀兴的屁股还未捂热,突然蹦地跳了起来,指着那个黑斗篷的人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王逸凡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道。
此时,他的脑海里塞满了慕容晶的倩影。
“你看仔细一点,他的后面有两个不像好人的人在跟踪他。”
龙耀兴两眼望向窗外的人流,并没有留意到王逸凡神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