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炩妃娘娘来看您了。”荷惜带着魏嬿婉进门,但是舒妃没有任何动作,保持着一个姿势,手上拍打着摇篮上的枕头,似是在哄睡。
可魏嬿婉知道,舒妃并没有真的相信,她眼角的眼泪如柱,这样地动作只是哄自己宽心罢了。
“舒妃,你还好吧...让荷惜给你弄点吃的再哄吧,你身子会熬不住的。”
“炩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刚赏赐的野鸡崽子汤,主儿看都没看一眼。”
“野鸡崽子?去倒了,这是拿刀子扎你主子的心呢,你还捧到她眼前去?”
“...是是是,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处理了这脏东西!”
荷惜愣神了一瞬,默念着“野鸡崽子”想通了,小跑着出去就把汤倒了,原本只觉得皇后娘娘是个心冷的,早知道那事也不告诉主儿,现在送了这汤来,没想到是个黑心的,主儿刚没了十阿哥,她的“野鸡崽子”是指谁呢!
“舒妃...”
“炩妃可以叫我意欢,上次之事,多谢你提醒,否则我恐怕连我孩儿的面都见不到,只是到底因为我被情爱迷了眼,没看清他的真面目,着了道,才伤了我的身子,我的孩儿才会如此体弱,一场风寒就去了...”
“要索命就来索我的命啊!为什么要索他的命?他还那么小,都没来得及长大,没来得及读书识字,没见过四方城墙外的民生百态,没见过世间种种...”
“意欢,你别这样想,只要你养好了身子,总会再有孩子的,再说了十阿哥虽然年幼,肯定也疼惜你这个做额娘的,你这样意志消沉,他在天上看着也心疼啊。”
“不必再说,我本就身子弱,喝了那么多药才有了十阿哥,往后怕是也不可能再生了,包太医为我产后调养的时候我就问过,宫体受损,子嗣艰难。”
“至于我那孩儿,我也希望他现在已经去了天上,不用再受病痛折磨...”
“炩妃,你说...他周岁以前身子一直都不错,怎么突然,突然就病得反反复复总不见好了呢?是不是有人害他?”
“意欢,你也可以喊我的名字。你说的我也想过,只是太后娘娘那应该还算防备森严,做手脚的可能不大,倒是...”
“你想说什么?”
“这事儿不太好讲,只当是为了开解你,出得我口进得你耳,再不能有旁人知晓,你可一定帮我保守秘密!”
“到了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