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眸光一怔。
"谁写的?"
他语气显得有些急迫。
送信的士兵略显惊诧,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夜北承方知自己有些失态了,忙敛了神色,干咳了两声,又恢复成一贯的冷漠,平淡地道:"知道了,放桌上吧,本王稍后再看。"
士兵点了点头,将信封规规矩矩地放在了桌上,转身就离开了。
营帐内,只剩下玄武和夜北承两人。
夜北承看先是了看眼桌上的信封,转而又将目光移到一旁傻站着的玄武身上,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玄武对上他的眼神,微微怔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
夜北承挑了挑眉梢,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出去?
被这样一双极具威慑力的眸子紧盯着,玄武只觉得浑身一颤,立刻会意,麻溜地退了出去。
玄武离开后,夜北承立刻坐到案桌旁,有些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拆开。
营帐内有些昏暗,夜北承就将信纸移到烛火旁,总算能看清上面的字了。
极为简短的一行字,字迹娟秀工整,夜北承挑眉看了半晌,神色依稀柔和,与方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煞神俨然不同。
信封上,仅有简短的一句话:南阳苦寒,王爷记得保重身体,待王爷凯旋,奴婢会好好抚慰王爷,绝不敷衍。
如此精简的一段话,夜北承看了许久,看着看着,不禁哑然失笑。
南阳距离京都相隔千里,好不容易写了一封信给他,她竟如此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