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早!”
早朝,朱瞻壑刚到午门,只见在这里等候的百官就纷纷向他行礼打招呼,一个个都是笑脸相迎。
朱瞻壑一边还礼,一边却又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就在前两天,朝中还有不少官员弹劾他囤积北京的田产,那些弹劾的奏本在朱棣的书案上摆了厚厚的一摞。
可是今天这些官员却一个比一個热情,见到他都是满脸带笑,甚至有人还露出感激之色,搞得朱瞻壑都糊涂了。
最后朱瞻壑来到最后面,只见夏元吉站在首班,这时也笑呵呵的看着他。
内阁大臣不分主次,谁当值谁就站在前面,另外金忠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因此朱棣特许金忠不用上早朝。
“夏尚书,这是怎么回事?”
朱瞻壑凑到夏元吉身边,然后指了指后面长长的文武百官问道,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了?
“世子你建议设立养廉银,此举惠及百官,大家自然也念着世子你的好!”
夏元吉笑呵呵的道。
做为户部尚书,夏元吉以前也不是没考虑过给官员增加俸禄,但这事涉及到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哪怕朱棣也不好更改,更别说他了。
却没想到朱瞻壑另辟蹊径,设立了一个养廉银的名号,一下子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养廉银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朱瞻壑一愣,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难怪所有人都对自己这么客气,毕竟他可是帮着所有官员加工资的人。
“这种好事当然瞒不住,而且不瞒世子,这次迁都可是把不少官员的家底都耗光了,有不少人甚至都要去当铺典当东西度日了,幸好这养廉银下来了,这让大家的日子终于好过了!”
夏元吉说到这里也有些感慨。
不说别人,夏元吉自己也出身微寒,他父亲只是个教谕,而且早早去世,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哪怕现在官至户部尚书,每天从他手中过的钱财数以万计,但他从不敢贪墨一文,平时只靠着俸禄,虽然衣食无忧,但随着儿孙成家,他家的日子也有些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