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我们是如何心意相通,我自己都没想明白。
我不想逼济安。
也知晓读书人最爱脸面,不愿他被人议论。
我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只是走街串巷时看到些什么新奇玩意儿,总喜欢给济安府中送上一份。
我喜欢与济安待在一起,就算什么也不做,就是看着他,也心生欢喜。
他在案前提笔练字,总会被我看得放下笔,无奈叹气,“弘铮为何总无故看我?”
每当这时,我都会打着哈哈撇过眼,说自己走神了。
次数多了,济安似乎也习惯了我的视线,总能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被戳穿心思是在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那日午后我与星安比试,他抱着书从校场路过,看了我一眼。
军中出身的我,出了汗自然是不拘着什么,脱了衣服光着上半身。
济安却是一个极重礼的人,除了在禹城救灾时,从未见过他衣冠不正的时候,
他说衣冠是人知礼的外在表现,正衣冠是最基本的。
我在他面前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他那时看过来,又匆匆别开眼,然后脚步匆匆离去。
我当时只觉得天塌地陷。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