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沉,月上梢头。
鹤星安才吃上今日第一顿饭。
又从外室换回内室。
初洄端着粥,目光灼灼看向榻上的人,鹤星安感觉这人身后要是有尾巴,肯定要摇得飞起。
他接过碗,挑眉,“这么开心?”
初洄坐在榻前,闻言,很认真的点点头。
“开心。”似是感觉这个回答不太郑重,他挠挠头,很认真看来,“殿下,我很开心,没想到您会为我做……这种事。”
那样金尊玉贵的人,舍得为他屈尊低头,如何能不让他高兴呢?
他的语调拉长,目光落在托着碗的那只手上。
骨节分明,白皙漂亮。
喉结滚了滚,初洄眸色渐深,细细打量着那双漂亮的手。
许是因为生病,有些过分瘦弱,薄薄一层皮肉勾出漂亮的手骨,衣袖滑落,伶仃的腕带着病态的白。
而此刻,那白色染着红。
像是凋落在雪地中的红梅,铺开一片细细密密的红。
而这红,是由他亲自烙印的。
像是留在这人身上的标记。
一想到这个,初洄就感觉莫名的兴奋。
鹤星安懒懒抬头看了他一眼,直直对上那殷切的眼神,轻嗤一声,“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