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吴宅存放冥烛纸钱的屋子里,扶光和越酌躺在一张旧床上,低调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幸亏此处原也只是间杂屋,就是因为离主子的院落够远,才被选了来存这些东西。
如若不然,必惹得人想来一探究竟。
“喵~”人未至,猫却先翻了窗跳进来。
扶光睡得香,没听见这响动,梦里只觉得脖子不舒服,扭着头换了个姿势。
换了姿势也不对,闭着眼的扶光不自觉凝起眉。
下巴痒痒的,胸口处也闷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真的在抓心挠肝一般。
不确定的睁开眼,先看到的是靠在旁边,睡得比他还香的越酌。
扶光:“……”
感觉身上有东西压着,扶光扭着脖子低头,和一只花猫大眼瞪小眼。
花猫冲着他殷勤地喵了一声,低头往他衣襟里咬去。
见势不妙,扶光迷蒙的双眼忽地清醒,反应过来衣襟里头有什么后,只嘴里来得及喊了声“不行!”,手也跟着胡乱抓去。
花猫许是和他熟悉了,一点惊吓也无,反而迅速拖出个油纸包掉到地上,弥漫起肉味的干香。
接着回头浅瞧了扶光一眼,花猫甩甩尾巴,跳下去就开始啃地上的肉干,行云流水好不畅快。
扶光僵在原地。
忽地,一道掠影从他身侧扑出去,吓得花猫惊叫一声叼着肉干跑开。
扶光定睛一看,面上不由得一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