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言淡然的笑了笑,一只手悄悄的在那里尝试着继续把刀拔出来,许则言面带着掩饰尴尬的平静,在极度的压抑下,许则言勉强保持的淡定和从容显得有一些好笑。
台下的人似乎看出了许则言的不对劲,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甚至毫不吝啬的开始质疑,目光开始投向许则言和那个代表殉道人的奥古斯都先生,这个组织看来非常受到这些别的组织的人的质疑啊...许则言也不由的强势了几分,一定要把这个面子挣回来。
那些人议论的样子是如此的可笑,仿佛一下子就忘记了誓言的神圣性。
代表守护的人都是如此,那么那些普通人呢...
许则言冷冷笑了笑,他看向众人,倒没有急着进行壁垒的契约。
“我想各位的心中充满了质疑与不信任...这种不信任来自于你们认知里的蔑视,思维里的不平等与不尊重,争取利益让你们忽略了给予同胞的尊重,那么看来...在场的某些人的素质,可能还不如我一个普通人高。”许则言慢条斯理的说道,慢慢呈现一个傲慢的态度,像是回敬,像是挑衅,总之发泄自己的不满。
当一个败犬和装成一个人上人...这是一种选择...许则言看着奥古斯都有些阴晴不定的面色决定赌一把...
那么就装到底吧!
没有话筒,没有刻意压着洪亮的腔调,只是稀疏平常的声音,像是满不在乎一般,慢慢的对着众人,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回敬的蔑视与辩驳“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没有剑就代表我没有战斗的方式了吗?”许则言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诌,有道理的和没道理的缠杂在一起说,只要你编的认真,有一定的实力,就没有多少质疑你的人,起码他们不敢冒着风险质疑你...
许则言淡定的看向几个十八壁垒的代表人物,那些几个华裔听上去倒没有什么问题,比如洛雨宁和赵仟岚...而克里斯和克兰这样的听到中文半懂不懂的人来说则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忽悠忽悠吧...就这样过去就差不多了...我只是没拔出来而已...”许则言心想着,然后继续开口“千禧年以来,面对共同的目标...我们总是会迎来一些代价...一旦我们没有了共同的敌人是很难团结起来的,因此我们十八壁垒在战略上产生了较大的分歧也是合理的事情。”
他摸了摸兜,该隐之血拔出来一半,只见许则言微微笑道对几人说道“难不成神圣的同盟会因为缺失一把长剑而互相对立,嘲笑吗?不会吧...剑是一种意志的代表,而我本人上台,正是说明我才是要履行意志的人,而不是光把同盟的神圣性寄托在武器身上,失去了武器就会停止斗争吗?这不会是你们的答案吧...你们看重剑锋...以为剑锋代表着一切的神圣荣耀吗?难道真正守护壁垒的不是握着刀剑的人吗?”他的声音越来越洪亮,然后带着不加以掩饰的遗憾与嘲讽。
“即使手无寸铁也会在命运之前反抗与斗争,即使没有共同的利益也会去无私的奉献守护...”许则言开始夹杂一些假大空的话...树立一个高不可攀的高地,从而侧面增加自己的神圣性,并且给他们一个不可辩驳的正义,提出反对意见的人,只需要用道德去压迫和屈服就行了。
说到底...口口声声仁义奉献的道德才是真正好用的武器呀...许则言也没想过,原来道德才是最具有攻击性的武器和枷锁。
许则言笑了笑,接紧着说道“假如仅仅是因为一个华丽的表象而掀起了团结的团队里头的对立,那么这同盟也没有结缔的必要了,不就是换了一个口号继续搞无聊的内斗吗?你们这样的恶意...对的起牺牲者的鲜血吗?对得起你们口口声声的道德的口号吗?”许则言再次嘲讽“你们的意志,千禧年来的荣光,原来比不过一个新成员吗?那么我们还凭什么对抗原罪,凭什么对抗魔鬼?”
接紧着,许则言终于拔出了刀,只见许则言的手里,该隐之血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许则言慢慢的拿着该隐之血,黑色的刀刃,金色的刀柄,殷红的纹路让在场的几人不由的一震。
“该隐之血!”只见十诫盟的代表人扎伊采夫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然后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奥古斯都·巴贝尔,对方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只是很平淡的挥了挥手。“不要太激动,老朋友,为了一个年轻人激动成这个样子?”其实他个人也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