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吃了半盘大雁肉,喝了两碗鲜鱼汤,嘴里总算说了点正事。
“谢家七叔,父皇已让吏部准备好了委任文书,等明年开春后,你就去我的公主府走马上任,恭喜你啊。”
谢辞忙拱手,“多谢公主抬举。”
他很喜悦,忍不住想和聂琚多说几句,“京中时兴食用雁肉,为何殿下此前没有吃过?”
“我父皇曾射死过一只母雁,公雁在空中悲鸣,后来一头撞死殉情,父皇说大雁忠贞,从此不猎大雁,不食大雁,宫中自然不会准备。”
谢辞肃然评价,“陛下是重情之人。”
想当年他父母也很恩爱,谢家族长想折散他们,让父亲另娶高门之女,父亲执意不肯,便被逐出家族,母亲染病死后,父亲也跟着去了,倒与那只公雁很像。
聂琚不以为意,“把两只大雁全射下来不就得了?一块红烧了,夫妻俩搁哪不是团聚?活着的时候一块飞,死了在同一锅里做成菜,也是恩恩爱爱,有始有终。”
谢辞:......这话听着总有哪些不对。
聂琚从怀里掏出话本,让谢玄给她读。
书扉页写:《丫环太勾魂,世子肾虚》
谢辞嘴角抽了抽,借口溜去后院,好侄子肯定不欢迎他围观。
谢玄倒是平静,“公主看到哪一页了?”
“折角那页,我最喜欢那页,全是精华。”
谢玄认真读起来,他嗓音很干净,泠泠悦耳。
“......香香穿着红绫薄纱,曼妙的身姿半遮半掩,酥胸——”
谢玄跳过这句。
“世子双眼猩红,扯下香香身上的薄纱,在香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