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七摇摇头,只道:“不是,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世子要走的路,我也不可以。”
“只是——”他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到底还是开口:“您父亲,我的主人,也和你一样天赋出众,你走上修行这条路,意味着要担起的责任更重。”
“世间多有不平事,往后小到路见不平,大到累起白骨的战争,能力越大的人就更要出面解决,那时候小世子付出的也许不是灵力,而是生命了。”
付出生命?
祁欢微微沉默,继续问徐三七道:“既然付出生命,我父亲还活着吗?”
“活着。”
徐三七的语气很肯定,眸中闪过熠熠的光彩,仿佛徐武阳活着这件事情只是说出来,就能给他带来无穷的能量和巨大的希望。
祁欢对永安王活着这件事半信半疑,只点头再问:“那我父亲要肩负的是什么责任?”
“他是青国的守边异姓王,肩负起的自然是保卫家国的重任。”
这话祁欢倒是信个八九不离十,市井传闻说柏烨的父亲柏刑作为偏将军,曾是永安王徐武阳,也就是自己父亲的部下,这么久没音信,也许真去守边了。
“白天,柏烨用了名为圆月十六连斩的招式,有些人想起他父亲柏刑将军,徐叔,我父亲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柏刑将军或者军民的事?”
祁欢问得直接,徐三七思索良久,正襟危坐,道:“世子,等你再大些,就能了解事情真相。坊间的传闻不可尽信,永安王徐武阳未曾愧对青国平民,他回归之日,定是永安王府昭雪之时。”
徐三七已将话说尽,为的是让祁欢不被外界声音所蛊惑。
再问已没多大意思,只好暂且搁置,但此话也在祁欢心中置下一个念头:
他的父亲徐武阳,征战多年,是青皇亲封的异姓王,因战事戍边甚久,犹不知生死,不该猜度怀疑。
回到所在密室,祁欢去看边上的陶罐,并未出现任何异象,只有那些豆腐块的纸条证明曾经确实发生过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不再多想,打个响指进入灵域。周周白日时曾让自己晚些时候来灵域找他,说有让他拿下祁尧的办法。
周周在一堆书籍中不断翻找,祁欢有些奇怪:“什么时候灵域里头还有这么多功法了,徐叔给的不是在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