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兴冲冲的回到了家里。
江志远坐在门槛上发愁的抽着旱烟。
“爹,你这是咋了?你的眉毛都能夹死苍蝇了。”
看到父亲发愁的样子,江林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好像当年家里似乎没发生什么事情。
“唉,你知道个啥?这马上又到了抢水的时候,每年到这个时候总得出两条人命。
我心里也不踏实,和肖家的人闹成这样,万一村儿里再出了人命。
这肖家的人在县里面说上两句话,指不定就有人把我给撸下来。”
江志远也没办法,村里年年抢水,年年会出人命。
地是农民的命根子,而像他们这种平原地带又没啥优势的村子,这水就至关重要。
而他们和上下游的两个村子之间每年因为抢水都会打起来。
年年因为这个事儿总要出人命,出了人命,村子里总有人要负责。
上面没人追究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有人追究,他这个村长就是第一责任人。
江林听了这话一下子反应过来,对了,又到了村里抢水的时候。
他们这里十年里有八年旱。
好不容易县里申请资金在河的上游盖了一个水库,每年水库放水,下游村子就得打架。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江林脑海里一闪。
准确的说他们这条河周边紧挨着有二三十个村子,都是靠这条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