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架了?”
金陵宁国府老宅的向南大厅里,贾蓉端坐上首,看着“鼻青脸肿”进来的贾埂,眼神里流露出意外。
“嗯。”
贾埂乖乖点头。
“为什么打架?”贾蓉询问道。
霎时间,贾埂捏紧拳头,目露凶光道,“他们骂我野孩子,我不服,就跟他们打了一架。”
说着,似乎害怕贾蓉“嫌弃”他,便补充道:“他们骂我可以,但不能骂我爹娘。他们说我不是贾家的人,是我娘偷人生的,他们胡说!我就是我爹娘的孩子。他们就是欺负我爹娘死的早……”
从贾埂的穿着、牙齿、肤色来看,便知道贾埂过得并不好。
他手里有一份贾埂的简单讯息,上面清楚写着他的资料。他爹是金陵旁支第五代,唤作“贾英”,曾经读书习武都很厉害,是个被族里重点培养的好苗子,有希望读书科举做官。直到去了一次秦淮河,遇见了贾埂的娘亲。
是的,他娘曾是贱籍,在秦淮旧院做过女伎。后来也不知怎地,就与贾英对上了眼。贾英掏空家底给贾埂娘亲赎身娶回了家,生了贾埂。
说来也怪。
自从贾英娶了贾埂娘亲,在科举运道上就一年不如一年。接二连三的落榜不第。渐渐便有人说,是贾埂娘亲败了运。
贾英原本不信。
可接二连三的落榜不第,原本的满腔豪气,全都化为乌有。贾英疑窦丛生,开始渐渐相信了这种说法。
于是,他休了贾埂亲娘。
意外的是。
刚休了没多久,贾埂亲娘便郁郁而终了。让贾英更受打击。勉强支撑心气去考了一次,结果再次不第。于是,一时想不开,直接投了秦淮河。
就这样,贾埂父母双亡,成了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