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二楼偶遇丹尼女士,莫文远远注视,并不意外。
301号房屋道格斯先生的案件因为管家格兰特沃纳的坦白承认,从新立案,暗杀者和格兰特都逃不掉严重制裁,案件尘埃落定。
丹尼沃纳女士的精神情况似乎越来越差,那种对生活的绝望和冷漠,清晰可见,来医院治疗很正常。
静默几秒,莫文来到丹尼女士走进的检查室门前,刻意停顿,侧目抬头,门栏铁牌写着:
孕检室。
她怀孕了?
微愣,莫文眉头紧蹙,继续踱步向前,拐弯,找到“外伤包扎室”,轻轻敲门。
“进来。”蕴含魅力的嗓音从里面传出。
莫文推门而入,视之所及,梅琳娜贝蒂女士优雅端坐靠椅,手持黑白色薄纸。窗外微风徐徐,吹拂银白色卷发,左耳垂“太阳”耳坠随风摆动,银白色眼睛带着丝丝冷淡。
“罪恶的洗礼,光明的圣辉。”
“坚固铁墙,不破堡垒,抵御!反击!摧毁!破坏!奇迹之光!”
伴随着梅琳娜低而不沉的咏唱,久远战争时代的密斯克文与护符产生共鸣,肉眼可见的纯白屏障逐渐扩散,神圣光明气息压制邪恶。
砰!
纯白屏障刹那破碎,化为无数白色灵能,飘浮室内,唯美虚幻,眨眼间消失殆尽,犹如昙花一现。
黑白薄纸燃起火焰,梅琳娜失望摇头,随手扔掉,道:
“奇迹之光,极具强大的防御型护符,需要第三阶层职业者的精神力才能完美制造。我还是太心急,连续失败五次,花费50金票材料费。”
说着,她银白色眼眸深深地注视莫文,自嘲:“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不可能成功,却坚持尝试,结果就是失败。”
“失败能够吸取经验,说明您距离成功不会太远。”莫文想想补充道:“探索不可能中的可能,窥视渺小的希望,追求黑暗的曙光,我们职业者从来都是在无数失败中取得成功。”
振振有词说完,他暗自腹诽:和安迪先生学习神秘知识,弄得自己神秘兮兮,喜欢故弄玄虚。
梅琳娜若有所思,轻言低语:
“那位贤者说过,‘不要试图去揭露历史的神秘,不要尝试做无意义的事情,不要想着跨越职业阶层的束缚,你永远无法理解死亡和恐惧的缠绕,探索是最愚蠢的一件事’。”
“那位贤者?”莫文颇感疑惑,问道:“那位贤者是谁?我听别人提起过不止一次,‘祂’很伟大?”
梅琳娜右手摩挲桌面水杯,随口解惑:
“那位贤者很伟大,传闻‘祂’征服过奇迹森林,踏足神之战场禁区留下宝藏,‘祂’去过东大陆,见过‘仙’,‘祂’去过西大陆,杀戮天使……‘祂’的事迹太多,是一位极其强大的职业者,历史文献记载中,‘祂’叫阿莫,贤者阿莫。”
阿莫?奇迹森林?神之战场?
“仙”?难道是“仙侠东大陆”的仙人?
既然这位贤者阿莫去过另外两大陆,那“祂”就是千年之前的人物,现在“天碑”隔海千年,大陆之间并不相通。
话题越扯越远,梅琳娜将护符制造的事情抛掷脑后,平缓询问:
“回归正题,这几天,你对‘牧师’治疗和驱邪能力掌握得如何?《牧师三十二种治疗技巧》书籍看过没有?”
“治疗能力熟练掌握,驱邪能力稍微弱些,书籍我每天都会细阅,我现在想尝试精神方面的能力。”莫文简明扼要道。
梅琳娜频频点头,轻笑说道:
“你可是有些贪心了,治疗和驱邪能力学习不到一周,就想尝试精神方面的能力。当年,这两种能力我练习半年之久,才学习更有难度的能力。”
“我觉得自己没问题,前几天,我用光刺激过某人神经,出乎预料顺利。”莫文可不想练习半年治疗和驱邪能力。
他精神力32,同阶层“牧师”,即便用“极品魔晶”开启初始职业的职业者,最高也就3的精神力。
第一阶层“牧师”,精神力越高,学习能力越快。
精神力方面,他不输任何同阶层职业者。
“你居然用光刺激人类神经!”梅琳娜忽地端正姿态,俨然道:“人类的神经极其脆弱,略微失误,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你胆子可真大!第一阶层的时候,我完全不敢往精神方面发展,那样太危险!”
“如果你想尝试精神方面能力,建议你先掌握细胞的加速繁殖和修复,再往精神方面发展……‘牧师’在精神方面的能力很多,初级能力:精神干扰,精神催眠,神经摧毁等。”
“中级能力:精神控制,记忆读取,记忆修改,慢性神经破坏等,不过,这些不是第一阶层职业者能够掌握的能力。”
旋即,梅琳娜详细为莫文讲解精神方面能力。
……
“记住,没有完全熟练掌握光之前,不要尝试对人类使用精神能力,风险很大,敌人另当别论。”梅琳娜慎重提醒。
黄昏夕阳金灿灿美丽,莫文严肃点头,表示明白,继而问道:
“贝蒂女士,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弄一份病人资料?她叫丹尼沃纳,28岁,今早去过二楼孕检室。”
“孕检室的资料……她是你什么人?医院有规矩,不能对外泄露病人资料。”梅琳娜倚靠窗户边缘的墙壁,端着杯子。
沉吟几秒,莫文讲述道:
“她是一名委托任务的人。虽然任务结束,案件尘埃落定,但我总有一种莫名感觉……任务中,安迪先生和伊丽雅小姐就觉得丹尼女士有问题,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对案件有隐瞒。”
“你这种心态可不好。任务结束,有什么隐藏性问题都与你无关。”梅琳娜突兀一顿,又展露笑容道:“差点忘了,你是养老侦探事务所成员,喜欢对案件刨根问底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莫文摇头解释:
“我只是单纯觉得不对劲,这起案件就发生在我家楼上,多少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