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感应就是这点不好，少了一个由脑子到嘴巴的过程就特别容易出事。

『咳咳，我是说像你这样的朋友我是不会用的，嗯。总之这个家伙很危险，或者扩大点说，这座城很危险。』

安瑞无视了身边呼啸的凛冬寒风，强行扭转话题。

『扎路港的水很深，从这个诺则亲王隐藏身份的方式就可见一斑，正常情况下哪有一个亲王去当侍者的，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中立亲王的病危有这位诺则亲王的一份功劳，就算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他肯定也做出了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之类的事。』

安瑞偷偷斜了一眼艾斯瑞雅，发现她没有再纠结刚才的问题，不禁松了口气。

『别让他那副‘伟光正’的样子把你骗了，作为统治者，尤其是这么一个追逐利益的商人统治者，这种不正常的‘善良’是最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他说不希望产生流血冲突，可实际上就是焚尸炉烧卡灰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毕竟玩计谋的心都脏，这点我最清楚，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龙。』

『哟，居然见到你亲口承认自己，真是太难得了，这趟扎路港没白来，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那个诺则亲王那为什么还要和他签协议啊？坏龙先生？』

艾斯瑞雅伸出手指逗了逗肩上的安瑞，趁机捋了一把他背后的龙鬃。

『因为我没得选。』

被撸的安瑞不动声色地用小爪子把半精灵的罪恶之手拨到一边，抖了抖身子，理顺了被摸乱的毛毛。

『龙族有句老话：在臭水沟里找水喝就别嫌水脏，扎路港就是这么一个毒水沟，我现在还必须喝水，想找到干净的水是不可能的，只有找相对干净的一点的，也就是诺则。』

『要不是查普曼对于屠龙太过于偏执，我其实更希望现在出现在属于查普曼的金色宫殿，我宁愿和一个狂热者合作，也不想一个躲在城市暗处，随时准备吞噬这座城的毒蛇打交道。』

说到这里，安瑞叹了口气。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是有优势与主动权的，我已经一定程度地了解了他，他却没发现我－－虽说他应该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了。这场合作危机四伏，至少在查普曼死之前我们都会是真正的合作伙伴，但只要查普曼断气……』

小伪龙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就是我咬断诺则脖子的时候，这条毒蛇，绝不能让他活着！』

艾斯瑞雅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也太可怕了，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和蔼的人竟是这副面目，我真的觉得他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