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钦,靖帝正要离开,忽然扭头道,“各大王府中可有被道人带走的子弟?”
紫衣王侯思索几息,面色突然一变,惊道,“不好,秦王和魏王一脉各有一子在车中!勋贵子弟加起来也有七八位!”
“带走就带走吧,不过是子嗣罢了,再生就是。”靖帝摇头,随口道,“再等等看,若是天目宗的道人许久都不来,就当此事是我多想了。”
紫衣王侯面色变幻不定,最后也只能无力的离开,“希望这些子弟中也能出几位道人......”
......
几辆青铜车转眼出了京城,也不走寻常路,遇山翻山,遇水蹈水,如履平地一般,直奔西边而去。
车内空间极大,放下上百人也不曾拥挤。
白默坐在车厢一角,静静打量着其余人。
这些人最大的约有二十五六岁,小的则只有十二三岁,衣着谈吐不尽相同,差异极大,隐隐划分出不同的团体。
有的身穿绫罗绸缎,丝绢华服,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一看就知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家所能养出的。
尤其是居中的几人,浑身上下自带一股贵气,应当是权贵出身。
有的只则是麻布粗衣,汗衫素袍,隐隐依附在权贵子弟周围。
这些人的出身五花八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不上权贵子弟,却也比田里刨食庄稼汉强的多,家里有开店铺的,有打工的,有靠手艺吃饭的,大都会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剩下的则是来自穷乡僻然,一般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家中贫苦。这类人数量不多,只有十几人,脸上大多带着窘迫,不敢大声言语,只是看别人放声说笑,看起来畏手畏脚。
也有三两个机灵的,对旁人怪异的眼光视若无睹,凑到另外的团体旁大献殷勤。
甚至还有几个乞丐模样的人缩在角落,一身破衣烂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被周围人躲的远远的。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反而是白默方野云在内的四人,让其余人频频打量。
虽然其余人并不知道彼此之间有多少差距,可他们能拨开云雾,白衣老道的态度又历历在目,总归是比自己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