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榆甩开春花的手，又甩了甩自己的手，语气变得不客气：

“我不是和尚，更不是道士，打小就没读过书，需要悟性才能明白的东西，不要同我说。”

春花后退一步，脸上露出复杂神情，但随后就恢复平静，就像是一本书翻了个页。

“是我考虑不周，用上了传统的方法来对待客人，请您原谅，这种方法通常都是表达尊敬。”

她换了一种说辞：

“周榆大人，天师为您算过一卦。”

周榆听到这话有点意外，但更让他意外的是，春花又看向了一旁的乔木。

“还有您，云峰山和金盆山的主人。”

乔木哼了一声：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道士，什么都能算，什么都去算，像是有偷窥别人的癖好一样。”

春花双手交叠，藏在袖中，在周榆和乔木眼里，这一刻的她不像个道国创造出力士，反倒像个人。

她向着两人微微一笑：

“所谓求道，正是求知，然而人的五感能触及的天地太小，天地又太大，万般变化无法捉摸，只能去算。

我等没有偷窥天机的癖好，那是野道士爱做的，我们所求的是算尽天道。

何时能算尽周天变化，何时我等的道也就成了。

至于知晓二位的事情，不过是偶然罢了。”

她的目光再度汇聚周榆身上，但这时候，周榆却感觉到，对方不是在看他，而在看他身上某个东西。

“周榆大人，你算过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