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是刻不求妥协了,翻手玉镯变玉佩,系在了顾怜的腰上。顾怜低头看着玉佩又看看铃铛,觉得跟着刻不求混,穿金带银简直指日可待。
刻不求说:“你若瞧着这模样不顺眼了,可将其变了去。”
“多谢好意,”顾怜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但我没那个兴趣。”
拎着血玉佩看了看,顾怜问:“你的剑谱叫什么名字?”
“春风度剑。”
顾怜动作微顿。
刻不求扬了下眉:“怎么了?”
“没有,”顾怜说,“好名字。”
刻不求轻笑几声没有接话。
春风度剑。
顾怜在心里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几遍,心中异样的情绪不断地往上攀延,她将其压下去,又问:“怎么打开?”
小柴摘了一大捧花就殷勤地放到窗户边,刻不求走过去拿了过来,那些都是野花,有点丑:“注入灵力自会打开。
顾怜点了点头,依言往玉佩中注入灵力,玉佩的表面泛起淡淡光晕接着,就像她第一次翻开明月来时的那样,四周陡然陷入黑暗。
黑暗之中有一人负剑而立,却与初次的不同,这个人一袭红衣束袖劲装,墨发被高来成马尾,仅是那样负剑站着,就有着掩不住的少年意气。
——是年少时的刻不求,或者说是年少时的李顾生。
少年挽剑向前半步演示出一套漂亮的剑招,既不花里胡哨也不空用,行云流水间自有凌厉之势。
顾怜定定地看着,忽然发现有些熟悉。
——这不是在北境里时刻不求跟她过的那一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