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猜到李鹤应该是在朝中遇到了不开心的事,自他上马车后就再未言语,默默坐到对面。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怒火消逝,对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明珠坐了过去,一件宽大的外氅披到她身上,明珠先是一愣,诧异地看向李鹤,他说:“你身子好没多久,这段时间就不必来接我了。”
“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李鹤听到这话,眉头微蹙:“就不能是关心你?”
“明珠惶恐。”
他是见明珠才堕胎不久,听闻女子堕胎极为伤身,她还受了鞭刑,李鹤终究是不忍再这么折腾她下去,她却不解风情,难得涌上的一丝关怀,霎时又被她一句话烟消云散。
李鹤松开手:“算了。”
明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若她软一些,兴许李鹤就会对她好一点。
可那样的好,不过是垂怜,不是爱,得来无用。
再者,她也不愿做余袅袅那样靠谄媚,示弱上位的人。
李鹤说起正事:“今晚本殿带你入宫,你趁机将刀放到东宫。”
父皇病重,本就猜忌太子有急于上位之嫌,若在此事上做好文章,必能挑起猜忌。
没人比他知道,那个病恹恹的老头子多么舍不得他的皇位。
权利,是这个世上最逼人的东西。
小到,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容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