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禄如往常一般,赶着由骢骡牵引的马车,朝着镇上的红旗砖厂一食堂缓缓而去。
秋意渐浓,风拂过田野,带来丝丝凉意。
徐禄腰别侵刀,手中盘着一只黄皮子,这似乎是他最近习以为常的行头。
马车行至出屯道路上的针刺林旁,原本悠闲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手上的黄皮子突然吱吱乱叫起来,那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在向徐禄示警。
卖力拉车的骢骡也停下了脚步,踌躇不前,朝着右边的林子嘶鸣不止。
徐禄心中一紧,曾经多年行走山野的经验告诉他,必有蹊跷。
他缓缓放下手中正盘着的黄皮子,反手抽出腰间的侵刀。
刀刃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徐禄的目光如鹰隼般朝着右边的针刺林来回扫视。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他与针刺林里不知名的存在静静地对峙着。
骢骡和黄皮子依旧焦躁不安,叫声在空气中回荡,更增添了紧张的氛围。
徐禄的心跳如擂鼓,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知道那林子里究竟藏着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针刺林里那若有若无的杀意。
他紧握着侵刀,不敢有丝毫松懈,仿佛只要微微一动,危险就会瞬间降临。
就这样,双方一动不动地僵持着,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不知过了多久,骢骡不再踱步嘶鸣,黄皮子也安静下来,蜷缩在徐禄脚下。
徐禄知道,那片针刺林里不知名的存在已经悄然退却。他这才敢放下手中的刀,重新将侵刀插回腰间。
此时,他只感觉到后背发凉,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