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钰心中暗自冷笑,她明白谢行疆的意思。他留下这支“梅花簪”并非仅仅是为了留个信物,而是要以此作为对她的牵制,让她不敢轻易泄露他们之间的秘密。然而,段翎钰并不在意这些,她深知谢行疆虽然聪明,但也有着自己的弱点和局限性。只要她能够巧妙地运用智慧和策略,就一定能够化解这场危机,保护自己和段家的利益。
段翎钰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毕竟谢行疆肯先退一步,没有继续。已是很好了。那个簪子让他留着就留着吧。反正他也不敢先拿出来到处宣扬。
随后,谢行疆唤来青峰,吩咐他去樊楼提人。
“好了,我解了段二小姐的惑。段二小姐是不是也该解解我的惑了?”
“我刚刚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并无恶意四个字仿佛是在告诉谢行疆,我没有深究你,你为何过来深究我。
谢行疆突然哑然失笑起来。『真是个半点不肯吃亏的主。』
“即是如此,那小女子就深谢谢二公子了。今日我也出门的久了,为免家人担心,我就先告辞了。”段翎钰说完转身就去打开了门。
下楼之时,秋娘和另外两个伙计对段翎钰异常恭敬,弯腰作揖道:“段二小姐,小姐的那两个婢女,奴家已经让她们在后门的马车上等着小姐了。小姐请随我来。”
“有劳秋娘了。今日给秋娘贴麻烦了。过几日等那茶到了,我一定好好的谢谢秋娘。”此刻的段翎钰就是个天真烂漫,单纯无邪的世家小姐,她那宛如鹿眼般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纯真的光芒,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令人陶醉。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哪里能看到半点刚刚在雅间跟谢行疆剑拔弩张的样子。
谢行疆凝视着段翎钰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意识到,这位看似单纯的段二小姐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看来是我低估了这个段二小姐了。小姑娘不光有意思的很,还有秘密。他长这么大除了他那个不着边际的,整天奇思妙想的祖父能够把他怼的回不了嘴以外,这个段二小姐是第一个。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啊!”谢行疆自言自语道。
接着,谢行疆站起身来,决定亲自去调查段翎钰是如何得知这金玉堂背后的人是谢家。金玉堂在这京中开了五年多了,一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她一个深闺小姐,是如何得知的?除了知道金玉堂,她还知道其他的吗?她一直说她并无恶意,还说她和自己是同一个目的?怎么可能,这件事只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哥哥和他知道。连青峰他们都不知道。谢行疆怎么都想不通,就像一个被打乱的拼图,怎么也无法还原。
他走出雅间,吩咐青峰暗中跟随段翎钰,盯着宁兴侯府。青峰领命后,迅速离开了。谢行疆则站在原地,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他需要弄清楚段翎钰的真实意图,以及她是否真的与自己有相同的目标。同时,他也需要保护好谢家的利益,确保金玉堂的安全。毕竟,金玉堂不仅仅是一家普通的珠宝店,它还是谢家在京城中的重要据点之一。如果金玉堂出了什么问题,那将会对谢家产生重大影响。因此,谢行疆必须谨慎处理此事,不能让任何事情威胁到谢家的地位和声誉。
与此同时,段翎钰坐在马车上,心中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谢行疆,”她喃喃自语道。
段翎钰深知,若想阻止柳澄佑未来登顶之路,日后必须要与永嘉王府携手合作。今日她来这金玉堂,一来是为了要回夏竹,二来则是想一探谢家当前的态度。从刚才谢行疆的表现来看,至少他知晓那道“暗旨”的存在。金玉堂是五年前开张的,这意味着谢家早在五年前便已在京城埋下伏笔。五年时间,想必不只有金玉堂一处暗桩,那么其他地方又有哪些属于谢家呢?段翎钰端坐车中,紧闭双目,陷入沉思。她回忆起前世谢家衰败之后,柳澄佑的种种谋划和安排。樊楼?或许樊楼也归谢家所有,不然柳澄佑前世不可能派暗卫一探再探。段翎钰想到樊楼那不对外开放的两层,好像佐证了她自己的猜想。
那么,谢行疆昨日前往康王府仅仅是为了参加宴会吗?他为何派人跟踪柳澄彦?柳澄彦身上究竟有何物值得谢行疆如此关注?段翎钰仔细琢磨着一切与康王柳澄彦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