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方清月的话，沈陌体内的灵气在经脉中游走，等走满一个大周天，沈陌心里升起的疑惑越发深了起来。

起先，他自己修炼速度快，一直都是归功于这具只肉体就强上许多的龙身，以及自己那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修炼方法。

可是，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或许，在这个世界他不是第一次修炼，与其说是重头来过，不如说是回归！

原身的回归。

耳边是方清月清冷的声音，沈陌遵循着他的教导，一边分心修炼，一边分心思考，良久，方清月收回手。

“可以了。”

这句话一出，沈陌便睁开了眼，那双本就漆黑的瞳，似乎越发黑了几分，他看着方清月，脸上扬着笑。

“师尊，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没有懈怠吧？”

语气还带着些洋洋得意，方清月瞥了沈陌一眼，也不答话，而是自己闭上眼，似乎陷入冥想之中了一般。

这下，沈陌双眼放到方清月身上，从一开始，这个便宜师尊就对他非常宽容。

无论他做了什么，方清月似乎都不在意，可是，方清月图的是什么呢？

沈陌想不太明白，他的目光，从方清月的眉眼之上，缓缓下移。

方清月闭上眼时，看上去没有那么冷，他的五官长得分外凌冽，嘴角随时平铺着，怎么看怎么冷。

唯有那唇，仿若初春的桃花，红而不艳，美而不媚，看上去尤为吸引人。

今日的方清月穿着冷色调的衣物，腰带只细细的一条，将他那有些纤细的腰系住，再往下，就是铺开来的衣摆。

也是奇怪，这人的衣摆竟也透出一股冷意。

沈陌的目光又回到方清月脸上，左右方清月在冥想，沈陌只是看看而已，没什么问题。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方清月脖颈上，那里好似系着一个项链，项链的模样，没入衣衫之中，让沈陌看不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