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吃着桂花酥不再开口说话，方清月也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主，于是，一路上安静得不得了。

只有沈陌吃东西时，偶尔传来的几声响，走了好一会儿，沈陌总算把桂花酥吃了个干净，他看着有些油的右手。

又悄悄看了眼左手捏着的袖口，趁方清月没注意，右手在上面擦了擦，才满意的收回手。

干完坏事，沈陌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方清月，没想，正好对上方清月微冷的目光。

这突如其来的对上，让沈陌小心肝一颤，脸上立马扬起乖巧的笑，眨巴着眼，试图萌混过关。

对方看着沈陌，只落下两个字，“顽劣！”

便移开了眼，想来是不计较了。沈陌等他移开眼，才松了口气，一边想着。

这便宜师尊，看上去冷冰冰不好相处，实际上，还挺大度的。

这么一来，沈陌开始得寸进尺了起来，他扯着方清月的衣袖，叫方清月停下步子看他。

“师尊，我走不动了。”

沈陌撇嘴，努力做出一副累到不行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方清月。

方清月淡淡的看了一眼沈陌，随即说着，“你太弱了。”

这句话一出，沈陌不仅没反驳，反而一屁股坐到地上，苦着张小脸。

“师尊，好累啊，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说着，就着坐下的姿势，沈陌还晃了晃腿，以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坐了好一会儿，不见方清月表态，沈陌又一个仰躺下去，耍无赖的道。

“太累了，拜什么师？不拜了不拜了……”

方清月就这么看着沈陌耍赖，好半晌，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袖口，上面有好几个油手印。